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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对面似乎没有露脸的意思,一直是黑色的背景和杂音。
奚斐然心中忽的有种不太对的感觉,警觉心让他立刻找来了个小纸片,把对准自己的镜头贴了起来,挡住了自己这边的画面。
不说话?你不说话我也不说,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奚斐然打字:U神,大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对面没回。
奚斐然疑惑更甚,正要再打字,忽然看到对面的画面天旋地转,然后猛地亮了起来,像是手机从口袋或者包里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落到了哪,正好侧对准了房间里的地毯。
奚斐然哭笑不得,算是明白了过来:敢情Utu手机放口袋里误触了,不是故意给他打视频过来的。
自己还自作多情以为人家要干什么,原来只是个乌龙而已。
奚斐然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正要挂掉,忽然却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愤怒又虚弱的:“放开我!
……”
奚斐然按断电话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等等,是我听错了吗?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放开我!
……”
一番剧烈的挣扎,手机在激烈的抗斗中从滕时袖口掉落到了地上,但是无人会。
滕时仰躺在床上剧烈喘息着,双手被纪宏死死按在头顶,纪宏的西装外套已经丢在了地上,挽起的手腕上多了好几道血痕。
“妈的!”
纪宏暗骂一声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目露凶光地从枕头下拽出一副手铐,咔地把滕时拷在床头,本想一个耳光抽过去,却在看到滕时此时的模样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哟,这是怎么了?”
滕时死死咬着牙关,清冷的容颜上呈现出强硬的抗拒,然而那漂亮的桃花眼底却蒙了一层水雾,柔软得像是要荡漾出来,就连指尖都微微发着抖。
他的衬衫完全被冷汗打湿,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下来,皮肤上都隐约开始呈现出异样的微红。
好热……
身子仿佛被丢进了烈火里炙烤,胃里一阵阵火灼般的剧痛。
滕时痛苦地扬起头,扭动身子想要按住上腹,可声音却先颤抖地溢了出来。
“嗯……”
手铐被晃得咔咔响,腹底深处的异状越来越明显,他几乎控制不住地辗转身体,眼角几乎溢出了生眼泪:“呃……”
上辈子自己想错了。
还以为纪宏只是一时兴趣,但细细想来,纪宏不可能无所顾忌到这个地步。
自己的身份人尽皆知,纪宏不可能不顾及滕仲云的势力,见色眼开地做出这种会让两家结仇的事情。
除非两家本来就有仇。
如果纪宏的所作所为本身就是为了做给滕仲云看的,是一种报复,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自己是误入他们对垒棋局的一颗棋子。
想通一切之后滕时只觉得后悔,明明七月份之后可以有大把的资金入账,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低调行事,他故意到处路演拉投资人,做出缺钱的假象。
一切的选择注定了他还是要来到今晚,命数再一次无法逃离。
十几公里外,奚斐然抓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
这分明滕时的声音,他不可能认错,还有这视频里正对着的地板上的logo,这个酒店……就是滕时今天吃饭的酒店!
怎么会……
奚斐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眼前一黑。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滕时发出过这种声音,那种压抑着情-欲,又痛苦又抗拒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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