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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孟炤大笑起来,随手拿出只小木盒推到他面前,“原本想出关迎驾,胆子小,没敢去。
这个,是我送上的军费。”
朱瞻基打开木盒,一惊,满满当当一盒子银票。
“三万两。”
朱孟炤犹豫了片刻道:“发生了一些事,现在胡濙天天盯着我。
我想面圣。”
朱瞻基合上小木盒,“这几天,皇祖父让我细看父王送来的奏折,你的事……”
“我知道,你汉王叔又进谗言了。”
朱孟炤说道。
朱瞻基大方的笑了笑,“些许小事,不会动摇根本,我父王也不会放心上。”
“他这里,若是你有什么想法,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朱孟炤微笑道。
“他一直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是……”
朱瞻基抬头看了眼朱孟炤,笑道:“好,这可是堂叔亲口说的。”
“哎,不能要我妻儿、一家老小的命。”
朱孟炤点了点他。
“放心。”
朱瞻基收起木盒,片刻,点头,“等消息。”
说完,起身离开。
又过了几日,果然收到圣上口谕,只是召见的除了朱孟炤,还有胡濙。
顺天府,行宫。
朱棣看着大步上殿的朱孟炤,随手扔下手中的奏折,冷哼道:“我还当,你会借机再死一次。”
朱孟炤低着头,回道:“臣不敢。”
朱棣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另一边站着的胡濙。
不是不敢,是胡濙盯的紧。
“我在外四个月,说说吧,吩咐你们做的事,怎么样了?”
这话里带着三分讥笑。
胡濙比自己早几刻进来,想必他要说的都说了。
朱孟炤不看一旁的胡濙,道:“回万岁,几个月前,臣被徐霈绑走,但他并没让臣见任何人,包括那位。”
说到这里,顿了顿。
胡濙大惊。
之前说好他会承认见过建文,搞什么!
胡濙强压住中心不快,低着头,表情尽量镇静。
“臣一直怀疑……”
朱孟炤抬头看向朱棣,大声道:“臣怀疑此人不是徐霈,不是臣之前见过的徐霈。”
朱棣皱起眉不答,等朱孟炤下文。
朱孟炤继续道:“之前的那个,有些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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