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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孟炤呆了呆。
贾明微笑点头,整了整衣衫向朱孟炤深施一礼,道:“贾明见过景陵郡王殿下。
不知殿下,是否能让贾某进内一叙?”
映江阁前院的怪石间,贾明走了进来,几步站定,像是知道朱孟炤没让他进屋的意思,也不介意,在怪石上随意找了块平坦之处坐下,笑着说:“沈先生不喝酒,在下倒是想到了。
只是殿下……还以为殿下被无故软禁,应该心情郁闷,定会借酒浇愁,没想到竟是滴酒未沾。”
沈维汉立在一侧神情严肃,护卫住朱孟炤。
“什么意思?”
朱孟炤很随意的笑了笑。
“在下在昨日送上来的酒中下了点药,没想到会有三人没喝。
原本想着,趁机带殿下离开,现在殿下这么清醒,倒不好下手了。”
贾明笑道。
“绑架?”
朱孟炤也跟着笑起来,“你倒挺老实。”
“那也不是,以为殿下郁闷,就想卖个好。”
贾明继续笑道,“主要是,在下有些人手,而围了映江阁的护卫军也不过一二百人,几包药的事。
反正殿下的父亲过了除夕就进京了,武昌府的护卫也没这么滴水不漏。
现在嘛,在下还是想问问,殿下想不想走?”
朱孟炤笑起来,很开怀的样子,“到目前为止,本王都不知贾先生是何许人。”
“普通商人。”
贾明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说道:“今年赌场的分红。”
朱孟炤背着手、盯着贾明,根本不看那叠银票,微笑道:“本王一向没什么好奇心,目前也不缺银子。
天色不早了,就不留贾先生了。
周止,替本王送客。”
贾明愣了愣,这都还没开始谈,就送客了?周止上前催促了几次,贾明没理,看了眼这叠银票,抬头盯着朱孟炤的眼睛说道:“天下天灾人祸频发,而当今根本不管黎民苍生,北征前元、南打交趾。
今年苏州的田疫不过是开始,难道殿下要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
朱孟炤冷笑道:“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十多年来,天下何时不乱?”
贾明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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