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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砚抬眸对上幽王那双满是怒火眼。
人生天地间,处处皆樊笼,这人即便生来就是天潢贵胄,也不过是无人驯化猛兽,永远只知撕咬与捕杀,从无半分爱意与温情。
柳迟砚哑声喊:“……殿下。”
他伸手环抱住幽王脖子,低咽般呼吸声混着温热泪水落在幽王颈边,仿佛能钻进人心里去。
他向来是要强,很多时候就算被折腾得再狠也鲜少示弱,因而此时展露脆弱便格外叫人心动。
那宛如情人间才有呢喃低唤,更是叫幽王心脏似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恨不能把柳迟砚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不允许他心里眼里有旁人。
幽王凶狠地咬上柳迟砚唇。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
幽王动作没有因为柳迟砚示弱而放轻半分,反而越发打定主意要柳迟砚记住这份疼是谁给他。
哪怕那恶灵早就死了好些年,他也不允许对方霸占柳迟砚心里任何位置,更不允许柳迟砚把他错认成对方!
幽王冷声逼问:“说说,你刚刚想着谁?你希望谁来对你做这种事?他可知道你对他有这种肮脏想法?”
柳迟砚道:“……我没有想着谁。”
他不想和旁人说起那人事。
这世上没有任何那人痕迹。
他不必刻意不走他走过路,不必刻意不去他去过店,不必担心有谁会突然提起那么一个人。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那一切私藏起来。
就像小时候跪祠堂时悄悄藏在袖子里几块糖,每次快撑不住时候偷偷尝一块,漫长夜晚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幽王看着柳迟砚闪避眼神,心中怒火更盛。
他想告诉柳迟砚自己什么都知道,转念却想到那恶灵是为了护住柳迟砚一线生机才那般虚弱。
若是叫柳迟砚知晓那恶灵差点因为他又死了一次,怕是会更心心念念地想着那家伙!
幽王决不允许那样事发生。
当然,他更不会和那恶灵一样被柳迟砚勾得为他死两次都甘愿。
他纯粹只是不喜欢自己东西被别人染指而已。
幽王打定主意不让柳迟砚好过,下手越发不留情。
柳迟砚无计可施,只得任由幽王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印记,只觉每一寸皮肤都不再属于自己。
浓浓倦意席卷而来。
这一晚他已经被折磨太久了。
他半合着眼,疼痛与困倦逼出来泪水盈于睫上,瞧着分外可怜。
就在这时候,柳迟砚感觉有人俯首吻去他眼睫上泪。
连带身下动作也变得温柔不少,不再凶狠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狠狠碾碎。
“阿砚,别哭。”
嘶哑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安慰。
柳迟砚微微愕然,睁眼看去,却见幽王似乎已经尽了兴,冷着脸抱起他去清洗身体。
刚才那一声“阿砚”
显然只是他错觉。
他实在太累了。
所以希望听到一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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