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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砚只得忍气说道:“……谢殿下。”
幽王挺想当着后头那些考生的面往柳迟砚唇上亲一记,可惜他怕玩太过火会让柳迟砚闹起来,便放开柳迟砚说道:“行,先放过你好了,一会本王再去与你共浴。”
考生们不知幽王刚才的所作所为,只知晓幽王来了兴致突然上前给考生搜身。
等瞧着幽王迈步进了贡院,没有继续搜别人的意思,众考生才松了口气:真要被幽王这杀星亲自搜身,他们害怕明天答题时握不住笔——谁面对这人都得怕得手抖个不停。
幽王的身影一消失,考生们看向柳迟砚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
柳迟砚在心里叹了口气。
考生们进入贡院后就被人往澡堂那边引,到了这地方大伙都是脱光了下水的,倒没什么不好意思,仍是三三两两结伴前行。
柳迟砚本来与窦延他们走在一起,不知怎么地斜刺里走出一群人,正好把他们给错开了。
不等柳迟砚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入另一个单独隔出来的浴池里头,两边连澡池水都是连着的,只一处木墙隔着,柳迟砚能清晰地听见考生们在另一边边搓洗身体边闲聊。
柳迟砚被捂着眼带入个熟悉的怀抱中。
幽王轻轻含住他耳垂,引得柳迟砚背脊微微发颤。
“……殿下。”
柳迟砚低低地喊道。
这几日幽王都没回府,他还当幽王不会拦着他秋闱,没想到幽王竟直接在贡院等着他。
幽王一手捂住柳迟砚的眼,一手揽住柳迟砚的腰,把人牢牢地困在自己怀里,说出的话可谓是恶劣至极:“早知你要脱光了与旁人共浴,本王便不让你来考了。”
柳迟砚气结,忍不住反驳:“难道殿下从没去过澡堂吗?一个澡池里共浴有什么稀奇的?”
幽王凑过去吻柳迟砚冰冰凉凉的唇,吻够了才道:“是没去过。
你说说看,你都与谁共浴过?”
他记得柳迟砚曾与那恶灵在一个池子里共浴。
那时候柳迟砚确实挺坦然的,全然不觉有什么不妥,更不会知道他对面那道貌岸然的恶灵有多想把他拆吞入腹。
幽王把柳迟砚的腰握得更紧,沉声质问,“你是要把别人勾得满脑子想着你,好自己考个京师解元吗?你那状元郎的名头,莫不是就是这样得来的?”
柳迟砚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别与幽王这人计较太多。
可他对从不和人讲道理的幽王无计可施。
他也不是没想过幽王不允他去考的可能性,只是没到那一天心里总还存着点希望。
如今被幽王拦在最后一步,心里难免有些酸楚与委屈,一阵热意涌上眼眶,把他眼角弄得红通通的。
幽王感觉掌心被温热的泪给洇湿了,只觉心也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他把人困得更牢,冷声说道:“你辛辛苦苦考进士作甚,以后我直接给你赐个进士出身就是了。
只要你乖乖把我伺候好,别说什么状元了,便是想当宰相我也能给你当。”
柳迟砚也不辩驳,更没有为这么句许诺开怀,只语气黯淡地应道:“……好。”
幽王听得满心暴戾。
他神色阴晴不定地盯着从自己手掌底下滑落的两行泪,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手,用拇指和食指抹掉那碍眼的泪痕。
“行,你爱去考就去考吧,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和谁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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