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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我该怎么办?”
许恪紧锁着清隽的眉,几个来回看清了俩人的处境,“先别慌,你穿好衣裳。”
他自然看出来了这事情的严重性,兄妹有染那是逆天道悖人伦的丑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许三娘这么乖巧的妹妹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定是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先别哭。”
许清妙得了兄长的命令,心底总算没那么慌,抖着手往四周寻衣裳,只见轻纱垂落的拔步床内四散着肚兜小裤中衣,浅色深色交缠,甚至那床架子上还垂绑着两条不知何用的绸带。
她简直不敢细看,伸手去够,却发现盖在俩人身上的锦被正从许恪的腰腹往底下滑。
许清妙吓得立马不敢动了,闭着眼羞红了脸,崩溃道:“长兄,我够不着。”
许恪一直不敢往她那处看,根据他过往看过的书听过的同窗私话,他猜到他们昨晚都做了什么,甚至他此时手心里还残留着女子的余温。
“我闭着眼睛,你放心穿。”
许清妙低着头拿眼睨他,清俊的脸上闭了眼端着一片淡定,薄唇紧抿,烧红了的耳垂却突兀地出卖了他。
原来长兄其实跟她一样慌乱羞愧。
许清妙不敢再多想,手忙脚乱找到肚兜和小裤,看了眼歪着头闭着眼的许恪,一咬牙拉开被子往身上套好衣物。
等到她穿好中衣,却发现找不到外袍,而紧接着便听见内罩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询问声:“翰林,可需要进来伺候?”
声音压得又低又轻,似是怕惊扰了谁,只许清妙听得很清楚那就是她的贴身丫头鹊枝的声音。
错不了!
既然她在外面,为何唤的是长兄而非她?
许清妙转头看向已经睁开眼看向帘外的许恪,一双幽深冷静的眼眸里似是了悟了什么。
她低声疑惑:“鹊枝知道你在我房里?”
许恪抱着被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叫她进来就知道了。”
“这怎么行?”
许清妙抬手撩开床幔一角,探头望去陌生的房间里摆着她熟悉的寒梅图、仕女屏风,这不是她的闺房却放着她的东西。
她茫然放下了床幔,怔怔然看向许恪。
许恪:“这是我的卧房,你先躺进被子里闭上眼。”
许清妙知道自己完全乱了心神,如果起初是惊恐慌乱,那此刻便是茫然。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猜不到过去发生了什么,似乎走进了迷雾当中。
所幸还有长兄在,她听话地躺进了拔步床的最内面,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许恪看她闭眼躺好,翻身拿过自己的贴身衣物一一穿好。
许清妙耳边全是他穿戴的稀碎声音,心底更乱了,刚刚她穿衣物时候,长兄也都听见了吧。
她期盼着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闭上眼睛再睁开就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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