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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处,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跟他说话上,嘴上却应接道:“哥哥想说什么呢?”
许恪低头看着她作乱的手,无奈只能任她指尖拂过,似乎拂过的是他的心尖,几次后,实在忍不住抓着她的手锁在手心,克制地低声说道:“想不想去京郊观星台,这几日天气晴朗少云很适合观星。”
许清妙不由双眸锃亮,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想去的,但哥哥你有空吗?”
许恪略思索,含笑道:“这几日太子估计没心思听课,明日我便进宫请事假,歇个两三日应是无事。”
那些弹劾大皇子的信,连他都能猜到是太子背后的曹国舅出手了,那太子身边人自然更加清楚。
可惜太子年纪小,胆子更小,知晓了这事,恐怕又得“病一场”
了。
他虽教导太子读书,却跟太子身后势力并不亲近,这也是皇帝将他安在太子身边的一个原因。
许清妙开心地捧着他脸亲了一口,亲完又羞涩地躲进他的怀里不肯看他。
许恪不由浅笑,“就这么开心呢?我也是有私心的,既想陪你游玩换取好感,又想趁机避开京里纷乱。”
许清妙额头蹭在他脖子间,毫不介意道:“哥哥说什么呢,这怎么是私心,我们夫妻一体,如今既能避开麻烦又能有时间陪我,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许恪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搂着她低声笑:“怎么办,有些不想遵医嘱了。”
许清妙微楞,转瞬又明白过来,抬手往他肩膀捶去:“不许说。”
“不说,那去就寝可好?”
许清妙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脚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阻止。
“搂紧我。”
许恪单手搂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了。
不过三步的路,顷刻间,俩人便躺倒在拔步床里,床幔被他扯下,外面的烛火没有熄灭,微弱的光透过床幔照在俩人身上。
他们心里都知道,今晚甚至明晚他们都不能发生点什么,但还是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许清妙觉得自己感觉还好,虽然想与哥哥贴更近,但就这么听着他的心跳也能睡着,可他好像不行。
明明冷清清的一个人,此时却浑身滚烫,特别是搂着她的那双手,时不时抚过她的肌肤,克制又留恋,总让她感觉下一秒他就快忍不住了,却又能稳稳地落在她的背后紧紧抱着。
她不由想起,有一年的冬至日,他因受寒发烧在家休养,王氏带着年幼的她去看望。
清冷的屋里,只见他烧得整张脸都通红,却还是倔强地靠坐在书案前,手不释卷低头看书,一旁小厮用拧干的湿毛巾时不时给他额头降温。
他的坚韧或许与生俱来,但她还是看了心生怜惜,那时候她就想帮帮他。
“哥哥,你难受吗?”
她还是明知故问,细白的手指穿插在他的指间,轻轻摩梭着他的指骨,侧脸贴着他的下颌,一下下感受他喉间滚动。
“还好,你别动,等你睡着了就好了。”
许清妙听出他的话外音,看来他前面这些日子跟她睡在一起都伪装的很好。
“可是,我还睡不着,哥哥需要我帮你吗?”
她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流过,带给他短暂的舒解,许恪难以抗拒,“不后悔?”
许清妙摇摇头,她是看过画册的,而且昨晚跟他都那样了,夫妻间有什么后悔的呢。
许恪低垂着眼眸看着她,火热的唇凑近,亲着她耳垂,“那辛苦你了。”
许清妙起初不理解“辛苦你”
这话的含义,一心只想着让他好受些。
半个时辰后,她的两只手酸的像不是自己的,他却还没好时,她才欲哭无泪的后悔了。
“好了吗?”
她埋在他胸口,颤颤巍巍地问他。
她忘了他们是成婚三年的夫妻,熟悉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彼此,她的手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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