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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的叶子飘落水面,本是澄澈的池塘上覆着枯叶残荷,一派秋意。
“清妙不必宽慰我,待出了孝我们去外面逛逛,去二弟铺子里看看也去郊外走走,你看如何?”
许清妙自然高兴点头:“那一言为定,哥哥可别忘了。”
“一定。”
俩人携手回屋,许清妙进门便瞧见鹊枝在使唤人往净房提热水。
“少夫人,可是先用膳还是先洗漱?”
鹊枝不提醒,她倒忘了今日晚膳还未来得及用。
许清妙抬眼看向许恪:“哥哥可用过了?”
许恪摇头:“未曾。”
许清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俩人都匆匆忙忙地见了李素风,却晚膳都同时忘了,也是巧了。
许清妙拉着许恪进了饭厅用膳,等到吃饱喝足,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如一块纯黑的幕布盖住了所有的星光,只有屋里的灯火才熠熠生辉。
许清妙用完膳先进了净房,此时许恪正在外间小憩,她趁机打算先进去洗漱了,免得俩人又凑在一起。
她倒是无所谓,许恪却每回都难受的紧,想起他与她一同洗漱时隐忍的模样,她就不由想笑。
今日这双人浴桶里,盛满了热水,水面上还很有意境地飘着许许多多的花瓣。
红的牡丹,黄的菊瓣,粉色的芍药,还有紫色的风铃草
五颜六色,眼花缭乱。
鹊枝这是要给她洗花瓣澡啊,她想找鹊枝问问,为何放这么多花,转头还没说话,便看见许恪推门而入。
“哥哥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她卸了头饰发包,正披散着头发,怔怔地看着动作从容的许恪。
“抱歉,一时情急忘了。”
他轻声解释,视线却粘在她身上。
许清妙想问他什么情急,却被他的眼神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贪恋、渴求的眼神。
俩人做了几个月的夫妻了,许清妙一眼便看清楚了他眼底的火是什么。
许清妙再从净房出来时,已经是被许恪抱着出来的,她脸颊红透、厌厌地趴在他肩头歇气。
“哥哥今日这般卖力,是想让清妙快快受孕吗?”
她被轻放进被褥,裹着被子不满地嘟囔。
许恪听了不由轻笑,却又认真解释:“不是,有没有孩子顺其自然,哥哥只是想你了。”
许恪的话难得直白而热烈,许清妙心底很受用。
轻哼道:“我也想你了。”
许恪将一盏灯放置在了床边柜子上,其余的灯都一一灭了。
视线不经意地看向许清妙的枕边,那里有一只小匣子放了很久。
“清妙枕边小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他随意地问道。
许清妙随着许恪的视线转头看去,是那只她装了许多小玩具的盒子,她上回看过后就忘了将它收起,一直搁在了枕边的小隔子里。
“哥哥没打开看过吗?”
她伸出手去拨了拨那小匣子,好奇地问他。
许恪摇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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