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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越绫眼尖,一眼察觉越罗的异样,略显不安地小声询问越罗。
“想是天寒,穿得单薄了些。”
越罗随即紧了紧衣领,加以掩饰。
越铖闻此赶忙叫来阿杳,差她前去为越罗取件厚实外衣,又将身穿的氅衣脱下,披在了越罗肩上。
“快将汤喝了,暖暖身子。”
蒋氏闻此又将手中的汤盅往越罗手旁放了放,催促道。
越罗不好再推辞,只好将汤盅端起,吃肉喝汤。
如此鲜美的羹汤,越罗却是喉头像是堵了一把沙子,难以下咽。
“多谢姨娘,血鸽汤很好喝。
可是阿罗……”
越罗吃了许久都未曾将羹汤尽数吃下,她将汤盅放下,伸手拉住蒋氏的双手,分明是想露出笑靥,却未曾想鼻根一酸眼泪跟着滚落下来。
蒋氏只以为越罗在戮府受了其它委屈,一时间只恨自己做这个姨娘的无能,不能帮衬越罗。
又知越罗前日哭了许久,故而一见她流泪赶忙起身,为她擦拭眼泪道:“好孩子,喝不下咱们便不喝了。
入冬了,总哭伤眼。”
“是不是戮青苏欺负你了?!”
越铖一看越罗流泪,心疼得要命,脸瞬间跟着拉了下来。
越罗摇头。
越铖只怕越罗是心受苦楚不敢言说,左右又不见戮青苏人影,僵着一张怒脸询问取了外衣归来的阿杳道:“戮厂督人去哪儿了?妻子母家来人也不知出来露个脸,真是不懂规矩!”
“大哥,东厂那边来人说有些急事需他前去处理,他走了已快一个时辰了。”
越罗拭干眼泪,将氅衣递回越铖手中,道“我哭不是因着他。”
“那是因着什么?”
越铖不住追问。
越铖自然等不到越罗回答,他看见越罗将头低垂,似乎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越铖想到费南桥的那些言语,也是心下着急,竟有些逼问的意味道:“阿罗,你前去寻费南桥作甚?他到底同你说了些什么以至你伤心至此?”
犹如惊弓之鸟,越罗猛觉被电流贯穿,整个人剧烈一颤。
不安与惶恐袭上心头,像是坠落湖底,害怕身份被他人识破的她张开五指想要抓住什么,却左右扑了空。
越铖看见越罗缓缓抬起拳头咬在唇边,像是在忍着哭声。
“阿罗,凡事不要瞒着大哥!
费南桥……”
“越铖!”
一声冷怒将越铖的逼问折断,将双手背在身后的戮青苏沉着一张脸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怒瞪着越铖,仿佛要将他生生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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