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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双眸如秋水,她笑道。
“刚回来没几天呢,母亲便特地带我来探望姑母了。”
张秋池一双远山眉如黛,俊俏的脸色带着笑容,腮上的两个酒窝仿佛也在笑似的。
“原是这样。”
季蕴颔首道。
“听姑母说,你现下正在镇上的奚亭书院任职,书院内怎么样,可还待得习惯?”
张秋池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神情关切地询问。
“书院一切都好,你且放心罢。”
季蕴眉眼带笑地回道。
云儿端着茶水走至亭内,为二人倒了两杯幽香四溢的茶水后,便垂着头,乖乖地侯在一旁。
“那就好。”
张秋池伸出纤纤玉手,她端起了茶托,垂头啜了一口茶水,笑吟吟地道。
“我还没问你,你这些年随舅舅舅母在东京可好?”
季蕴看向她,含笑道。
“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就那样罢。”
张秋池放下茶托,沉吟道,“不过东京城当真是繁华,蕴娘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瞧瞧。”
“如若有机会自然会去的。”
季蕴嫣然一笑,连连点头,她随即问,“我还没问你,你此次回崇州所为何事?”
“诶,还不是因为父亲被调任了。”
张秋池笑意微收,她叹了一声回答。
“舅舅怎会突然调任?”
季蕴闻言愕然,感到有些意外地问,“被调往何处了?”
“不远,就在宣州府。”
“如此说来此次莫非是升迁?”
“现今朝堂形势风谲云诡,男女官各自为营,明争暗斗不断,父亲年岁大了,此次虽是明升实则是暗贬,不过在我看来其实远离东京这些是非也好。”
张秋池怅然若失,悠悠地说道。
季蕴喝了一口茶水,示意她继续说。
“此次回崇州虽是为探亲,实则父亲是让我随母亲以后一同留在崇州祖宅,他一人只身赴任即刻。”
张秋池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咱们以后见面也方便些了。”
季蕴闻言心中甚是欢喜,她笑道。
“是呢。”
张秋池弯起嘴角,似是月牙一般。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
张秋池突然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地对季蕴招了招手,笑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呢,可否能让你的婢女先暂时离开一会儿。”
“也好,云儿,不如你先去帮我们准备些果子罢,”
季蕴并无异议,她转头对着云儿吩咐道。
云儿轻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季蕴瞅着云儿渐渐走远的身影,连忙将头凑了过去,神情无奈地笑道:“好了,她已经走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快快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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