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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跟我来。”
宁绥心下一惊,连忙仰头向上看。
楼上的空调外机上,竟坐着一个身着绯红色衣裳的怪人,长发一直垂到这一层的窗前,故意似地用发尾扫过宁绥的脸颊。
自下往上看不全他的样貌,再加上那人打开扇子掩住了面庞,宁绥一时竟连此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你又是谁?”
宁绥取出天蓬尺,驱动真炁在体内流转,准备应战。
“啧,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麻姑山的道士不会连你的记忆都一起封印了吧……”
他说的是师父?却又不肯把话说明白。
宁绥心中无名火起,厉声道:
“你想说什么?!”
面上威慑着窗外的怪人,宁绥心里很清楚跟对方实力的差距,他正打算呼唤夷微,绯衣人却看穿了他的心思,好整以暇道:
“小家伙,我劝你还是不要把那只大鸟招过来。
他跟我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你知道真相。
还记得你们前几天去的那座地下洞窟吗?被他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巨大的信息量让宁绥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大鸟?”
“哦,我忘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夷微’。
这谁给他起的名?真拗口。”
绯衣人合上扇子,俯身贴近宁绥。
原本应该长着五官的脸上,却扣着一副白色面具,朱笔描画成的浮夸笑脸看不出真实情绪。
宁绥如遭雷击,思绪被迅速拉回深入洞窟的那晚,浮雕上的钩皇使者也是这样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你是……”
“吾主洞见,你不妨直唤我的名号——祈。”
绯衣人将长发荡到宁绥手边,“拽着它爬出来吧,就像二十年前在麻姑山的湖水里那样。
有些事情,我虽然无法明说,但至少可以给你一点线索。”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宁绥如是想,自己一百三十斤的体重足够把他那一头细软的头发全都薅光。
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八岁那年的意外,是他危难中救了自己一命。
似乎是担心宁绥不相信自己的话,祈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塑料块,抛到宁绥手里:“喏,你自己看,从你书包上摘下来的,我随身带了二十年呢。”
那是宁绥小学时佩戴的胸卡,字迹磨损严重,上面还钉着少先队队徽。
因为上学不戴胸卡会扣分,宁绥习惯在书包上也挂一个备用。
至此,宁绥已经有了判断。
他审慎地打量了祈许久,转身道:
“算了,我还是走楼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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