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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采晴那一拂暗藏阴劲自不需多言,吴征为何毫发未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也由不得旁人细想下去,场中两对人又斗在了一处。
这一回比前更为凶险!
林锦儿与栾采晴一人十品一人十一品,占去了本就不算太宽敞的院井一半空间。
吴征岂敢靠近?
闪转腾挪的地儿更小更挤,一时间险象环生,十息之间便听嗤嗤之声,衣角接连被划出三道破痕。
林锦儿本就弱了一筹,在栾采晴穿花蝴蝶般飘逸灵动却又雨幕纷纷般急骤的攻势下左支右绌,一时间更顾不上吴征。
危急中灵机一动道:“掌门师兄全心全意待公主,公主当年为何这般绝情?”
一语挑破不可触碰的隐私,林锦儿可谓将自己置身于众矢所指。
一方面是心中有所执念,错过了这个机会以两人身份之别再无当面问个清楚明白的机会,另一方面则是吴征身处险地,公然犯个忌讳能将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他或有脱身良机。
“咯咯咯,有意思!”
栾采晴娇声笑道:“本公主爱怎么做,轮得到你来管?
你又是什么身份?”
双掌甩出一串流云水袖,势大力沉直奔林锦儿面门。
“我……我是掌门师兄未过门的妻子!”
林锦儿艰难接下喘息道。
“哦……”
栾采晴忽然后退三步双手笼在袖中玩味道:“是不是他还忘不了本公主,你吃味儿啦?吃味儿就便直接说出来,何必装作心胸开阔般说些傻话?”
她一停手,孟永淑也不再紧逼,反倒转身向院门望去一脸的紧张。
“你……”
林锦儿又羞又怒,还待追问才发现旁人俱都起身望向院门,不由也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
吴征气喘吁吁几次想挣扎起身却觉浑身脱力,怎么都起不来。
这一身内力全数耗尽得不是时候,在院门口如仙子般娴雅驾临的美女面前丢了个大丑。
只见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女子双手拢袖合在小腹前。
顶门高梳抛家髻,脑后半头如瀑长发垂垂而落直至腰脊。
曳地大红长裙胸口间绣着柄轻罗小扇,裙摆处却是几片洁白流云,宽松的裁剪全掩不去身形的浮凸,若是稍稍紧身些个,也不知将是如何的诱人。
她带着只黄金面具只露出一对湖水般波光粼粼的眼眸看不清容貌,可一身气质就犹如那柄轻罗小扇扇面上托举的白莲清荷,只是简简单单地站着便雅到了极致。
“冒昧前来打扰,诸位大人请见谅。”
那声音如黄莺轻啼之脆,又如蜜搅糯糍之甜,说不出的柔和动听。
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艳丽,似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浑然天成的夭娇。
“香凡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本官罪过了。”
霍永宁领先,燕秦两国诸人俱都上前见礼。
能与福慧公主栾采晴博得相同的排场,来人自是燕国二品诰命夫人,祝家家主祝雅瞳了。
“不敢不敢,霍大人言重。”
祝雅瞳微微一福笑道:“昨日蒙大人纡尊降贵,不巧本夫人有恙在身未曾迎迓甚失礼数。
今日特来回拜,大人勿怪。”
她礼节甚为周到,人又温雅可亲,令谁都心生好感。
至于为何知晓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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