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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想自学一种高级的结印手法,叫‘金身诀’,当用全身灵力结出此印后,修士的身体就会笼罩上一层金光,类似佛家的金刚罩,能够短暂地免疫伤害。
这样一来,别人捶她的时候她能少受点苦,还能借着免疫伤害的时机反攻对手。
只是这个结印手法很复杂,心法也很难参透,会的人并不多。
祖师爷算一个。
可惜晏宁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她看了两个时辰书后,想去庭院散散心,结果一推门就傻了眼。
晏宁弯腰,捡起了被扔在门口的手札,她粗略翻了一眼,竟然是各种阵法的注解加图示。
这就好比你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比参考答案还让人心动。
晏宁忍住激动,没有去验证真假,而是四处张望,想知道是谁来过,但没有一丝陌生的气息。
晏宁暂且压下怀疑,她来到院子里,三个徒弟也没有睡,阎焰还在扫梧桐落叶,谢寒洲在到处蹦迪,精神得很,只有小徒弟坐在秋千上,看月亮。
晏宁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她收的徒弟很有特色,一个是社畜,一个是精神小伙,一个年纪还小,但有伤春悲秋的气质。
晏宁没有提手札的事,而是问道:“你们有谁会金身诀?”
三个弟子都闻声望过来。
阎焰率先摇头,他才从外门弟子升到内门,没资格学那么高级的结印手法,于是看向谢寒洲。
一向圆滑的少年也有些为难。
他停在秋千后,一边轻轻推小师弟一边说:“金身诀嘛,我差点就会了,但谢琊教我的时候,我在想明天吃什么。”
秋千上的背影明显僵了僵。
晏宁早知道这两个冤种指望不上,虽然没抱希望,她还是看了小徒弟一眼。
谢琊垂着头,长睫轻眨。
如果他还是大人模样,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祖师爷,一定会说:“这种低级的东西有手就会。”
很难吗?可他现在是三丫。
哪怕偷偷把自己的手札从芥子囊取出,扔在晏宁房门口,也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三丫。
谢琊强忍着想自爆马甲的冲动,抬起头来,违心地同晏宁说:“师父,我真不会。”
谢琊的心备受煎熬。
让一个强者在修炼一事上说不会,就好比男人亲口说不行。
祖师爷的骄傲变得一文不值。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反正屈辱也受了,他难过一个月就会好,然而晏宁再次出乎意料。
她同谢寒洲道:“大头,你走一趟,把我房门口的摄灵玉取下来,就藏在风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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