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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板问:“不是和尚,可他为什么要隐居在深山里,每天都找那些冤死鬼,还要费力超度它们,这么辛苦,不是僧人才做出得?”
其实这也正是方刚的疑问,马科斯笑着说:“他只是阿赞,并没有出家,修的也不是僧侣修的那种佛法,而是外门巫术,跟那些降头师一样,你们中国人习惯把他们称为黑衣阿赞。”
方刚以前就听卢先生等人提到过“黑衣阿赞”
这个词,意思是他们修的法术与佛法无关,而是东南亚的邪术巫法。
心想,真不理解这些阿赞的心理,如果说修法是为了加持佛牌或者做法事赚钱还说得通,可像这位阿赞ki师父长年隐居在碧瑶大山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整天寻找冤死在山里的尸骨并超度它们,到底有什么用处?学雷锋做好事?这么慈悲的心肠的人,不在寺庙里出家修行佛法,偏偏去学习邪术,方刚觉得就像练成“吸星大法”
或“葵花宝典”
的人,反而到处主持正义,让人觉得别扭。
回去的路就顺利得多,在那处断崖,马科斯从背包里拿出两样工具,一种是金属制成的脚蹬器,牢牢地夹在绳索上,自己攀着绳索爬到崖上,再让方刚抱住绳索抓紧,单脚踩在那个脚蹬器上。
另一种是个带摇柄的金属滑轮,可以固定在地面,再将绳索架在滑轮的槽中,马科斯在上面摇动摇柄,绳索就被拉上来。
方刚上去之后说:“你的工具还真全!”
“不然这么细的绳索,哪里禁得住在岩石上摩擦。”
马科斯把绳索再抛下去,依次把泰国仔和庄老板也拉上断崖。
因为上午帮阿赞ki找到那个小山坳费了时间,大家到达小溪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好在马科斯对这里很熟悉,汽车打着大灯,马科斯摸黑开车,居然也开出了这座碧瑶大山。
方刚心想,这一趟能赚到近千元人民币,要是每月跑三趟就是三千块钱,一年差不多四万。
这让方刚想起他戴阿b那块佛牌和阿赞路的招财符管,分别赢到手二三十万,马科斯得干六七年才能赚到这个数字。
当然他还会有其他生意,就算再给他的收入翻三倍,也得两年,而自己用佛牌和符管几天甚至一晚就能赢这么多,何必去当佛牌商人,吃这份苦头?
马科斯开车从山北绕到山南,已经是深夜了,在附近找到一家汽车旅馆,四个人总算是睡到有被褥的床,因为刚被阿赞ki施过驱邪法事,又离开了碧瑶大山那个鬼地方,这晚方刚睡得特别踏实,整晚都没做梦。
次日,马科斯开车从碧瑶开回马尼拉,方刚从银行再取出六千菲律宾比索给马科斯,这桩生意就算圆满结束,方刚和泰国仔共赚到手一万菲律宾比索。
在银行,马科斯把钱收进钱包,拍着方刚的肩膀:“你们中国有句俗话,一回生、两回熟,这我也知道,今后多给我介绍生意,有钱大家赚。”
“你中国话说得真好,”
方刚竖起大拇指,“不过,这种生意还是太辛苦,最好能有那种比较省事的,有没有不住在碧瑶山那种地方的阿赞师父?”
马科斯说:“当然,但效果有限,阿赞ki的法力可不是其他随便哪个阿赞都能比,以后你们看庄老板的生意就知道,只要他能遵守规矩。”
出了银行,双方告别各走各的。
庄老板跟马科斯握着手说:“希望今后我的生意能有改观。”
“祝你财源滚滚。”
马科斯也笑着回答。
目送着马科斯的旧皮卡越驶越远,泰国仔感叹:“这人确定真是菲律宾和美国人的混血?中国话说这么好,除了发音有些不太标准之外,什么词他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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