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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其律回神,垂目将陶汀然挣扎中露出的腰身纳入眼底,半晌后再开口,声音莫名有点微微的嘶哑,“我们明天就回。”
挂断电话,手机扔到床头,砸在枕头边。
周其律松开捂着陶汀然的手,摸了摸对方后颈的腺体,心想今晚可能不能哄陶汀然入睡了。
第二天,陶汀然醒来盯着天花板懵了片刻。
“睡醒了?”
周其律端了一杯水放到床头,说,“腿疼不疼?”
“?”
陶汀然摇摇头,“不疼”
还没说出口,坐起身时大腿非常寻常地蹭了下,登时痛得他一激灵。
仿佛是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感知好似在这刺激下归位,陶汀然慢半拍地感觉到腿酸,腰也涨。
他掀开被子往里瞧了眼,昨夜的某些记忆也随着那些痕迹一并回笼。
“……”
他摸了摸脖子,滑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标记。”
周其律已经在他腿上上过药,坐在床边把水杯给他。
“哦。”
陶汀然别扭地看向被角,喝了几口水。
以前周其律帮他,最多停在抚摸。
昨天有太多第一次,越是记得清楚,他越是不好意思和对方对视。
憋来憋去,他飞快瞟过周其律的嘴唇,模糊道:“你嗓子,疼不疼?”
“不疼。”
周其律笑笑,说,“起床吧,奶奶昨晚问我们多久回去,可能想你了。
我订了下午两点的机票。”
城里不准燃放烟花爆竹,而乡下这几天上坟祭祖,漫山遍野都是噼里啪里的火炮声,红色纸屑撒了遍地。
年里寿宴喜宴多,同时乡道上也堵得要命。
村长家住在大马路边那一排房子中间,两人下了车顺带把黑背领回去。
黑背趴在牌桌下烤火,听见熟悉的声音,望着大门口的他俩一动不动,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直至周其律再唤了一声,黑背猛地咧嘴奔来,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一样。
它似委屈地小声叫,呜呜呜地控诉周其律撩下它离开的不仗义行为。
陶汀然摸了摸扑了周其律又转过来猛扑他的狗,挠挠下巴。
“谢谢彭叔。”
周其律牵住狗绳,“那我们先回去了。”
“行。”
村长说,“正好小陶你赶紧回去看看你奶奶,昨天你爸送回来,说是把肋骨摔断了。”
陶汀然顿时抬起头,眉头拧在一起,脱口而出道:“怎么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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