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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要命,他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做梦,大哭出声:“你回来了,你没死!”
“陈淮疆,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
他哭得太惨,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把陈淮疆胸前唯一一块没有沾上雨水的位置打湿。
那双一向灵动的双眼很快就哭肿了,红通通的。
陈淮疆听他哭得这么大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碎成了千万瓣,疼得厉害。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陈淮疆的眼睛也红了,跟着裴宥山一起哭,“是我回来的太晚了,都怪我。”
裴宥山摇了摇头。
“我没怪你,能活着就好。”
他边说边打嗝,还是惨兮兮的。
陈淮疆用湿漉漉的指腹,去擦他脸上的泪珠,“你怪我吧,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你哭的,我又食言了。”
裴宥山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擦陈淮疆脸上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凑上去,去吻陈淮疆的脸,蹭掉他脸上的泪。
两个人都在哭,脸上却都带着笑。
能活着见面就好。
两个人对坐着,相见的欣喜过后,裴宥山认真地看陈淮疆身上的粗布衣裳。
容城靠近边境,陈淮疆却过了九个月才回来,必然是有原因的。
以他对陈淮疆的了解,除非伤得太重无法行走,不然他一定会迅速赶回来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
裴宥山去扯他的衣裳,“是不是伤的很重?快让我看看!”
陈淮疆没动,任由他动作。
这么瞧,伤的应当不重。
果然,裴宥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只在陈淮疆膝上,找到一处崭新的箭伤。
“我伤的不重,那一箭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我跌落北海昏迷,再醒来时,竟意外到了齐州。
幸好有好心渔民相救。
只是旧病复发,才拖到现在。”
陈淮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皱巴巴的,被水浸透却仍能辨认出字迹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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