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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
漆汩查过箭头,皱起眉头,心乱如麻。
“什么?!”
朱照整个人都不好了,非常焦急,“能解吗?”
眼下霜缟君不在,漆汩压根比不上霜缟君的医术,只得尽力一试。
漆汩回头看了一眼塌上昏迷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上不停冒汗的漆氿,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道:“随军郎中都叫来,我们一同商议。”
一溜的郎中们少顷入帐,一个接着一个给漆氿探脉,却没一个人说话。
仍然是倾盆大雨,砸得众人心情如同热锅中的蚂蚁。
戢玉忍不住了:“到底是个什么事!
你们能不能别装哑巴!”
“这……”
一名上了年纪的郎中欲言又止。
漆汩掐了下自己,心平气和地道:“我知道殿下中的乃奇毒。”
郎中们纷纷看向他,漆汩接着又道:“我曾经也学过医,只是学业不精,如今请诸位来与我一起斟酌,为殿下配解药,若有什么,我一力承担。”
他的嗓音在不大的帐子里显得极为铿锵,少顷,一名郎中试探着问:“大人您是?”
“少傅宁七。”
漆汩说,手指微微颤抖,面上仍平静地道,“开始吧。”
帐子里的灯火亮了一夜,快日出时,靳樨进去给漆汩送参茶,漆汩喝毕在他怀里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醒来后,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试药,靳樨陪了一会儿,出门去给漆汩拿饭,没想到戢玉也在外头,看到他立马走过来:“骊兄。”
靳樨:“嗯?”
“我听说长河的东家会医,天下无双。”
戢玉问,“为何不请少君来?”
“少君已经离开了。”
靳樨答。
戢玉:“什么?!”
靳樨回头看他一眼,一面接着往前走,一面解释:“半月前少君已经辞别去云游,快离开前他给阿七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在肜国绎丹的文丹大人被秘密追杀囚禁,不见踪影,还是大巫葛霄拼命保下文丹。”
戢玉明白了:“所以你们才察觉到炚肜盟约可能有变。”
“传信已经来不及了。”
靳樨说,“阿七和我决定直接点兵过来,幸好赶上了。”
“那殿下的毒?”
戢玉喃喃地道。
靳樨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去接着给漆汩备饭食了。
经过几乎三日不眠不息,在漆汩回忆起的霜缟君医术上的独门方子的基础上,又由漆汩的领头,十多名郎中在下终于商量起三个可堪用的方子,却缺少药引,几人无比踌蹰,虽见漆氿奄奄一息,但谁也没有拍板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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