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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瞪了下薛恒。
薛恒只是朝着包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感受到来自薛恒眼中压力的包灯立刻便老实了下来。
宁宛终于满意了,朝着薛恒说道:“薛少卿,刚进门的时候,我发现这成家娘子脸上故意画着惨白的妆,那会我还以为是她家男人刚死,故意给自己做的伪装,怕招惹是非,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历来如此,可在我靠近扶起她时,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不小心瞟到的。”
包灯乐了,挪移道:“宁娘子,我们可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想着什么,我和薛少卿也不知道呀,”
说着朝薛恒挑了挑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对吧薛少卿。”
“所以,宁娘子你在心里怎么想,到底有没有歪心思不用告诉我们,我们真的也不知道的。”
宁宛气的捏起拳头朝着包灯威胁的晃了晃,接着说道:“她的素衣下却又藏着颜色艳丽的衣裳,头上还戴着点翠珠钗,一点都不素净,这就让我更加看不懂了。”
“如果成家娘子真的和黑子感情甚笃,听到自己丈夫突然死了,正常人,嗯,会这么如常,不说其他的,就单单说她的面容吧,一点都没有因为丈夫去死而面容憔悴的感觉,反而是利用脂粉给自己化了憔悴的妆容。”
“就算接待我们,也是丝毫伤心的表现都没有,即使中间我们聊到黑子,成家娘子的表情一样如常,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先前宁娘子说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顺着她感觉到德位置,看去正好就是西屋的方向,我便故意问她这西屋是否有住人,当时成家娘子的表情,你们有注意到吧,她明显显得有些尴尬。”
“后来我们借口想要看看黑子的手艺,去看看西屋,但是很明显成家娘子并不想让我们进去西屋,这些放在一起只能说明当时的西屋有人躲在里面,而刚刚我们看见的也是正好印证了这点。”
包灯说:“成家娘子不想让我们知道她表哥在她家,为什么?她完全可以借口是她娘家不放心她一人,所以安排表哥过来帮忙,又何必隐瞒表哥的存在?我们又不曾知道成家娘子与她娘家表哥之间真实的关系。”
宁宛摇了摇头,“包司直这就是你不懂他们的心中的想法,做贼的人心中时刻都在怀疑别人发现,你觉得很平常的一些举动可能在这些人眼中都是在怀疑他们的举动。”
宁宛又问道:“包司直,你觉得成家娘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包灯回忆了下自己从进门开始对成家娘子的印象,“是一个温婉小意的女子。”
宁宛又朝着薛恒问道:“薛少卿你觉得呢?”
“是一个容易被他人左右的人,性格软,有点小聪明,见识浅薄,但这都是她给我们呈现出来,让我们看到的一面,而她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薛恒看着宁宛平静的点评着。
宁宛耳中听着薛恒毫无起伏的声线,不经意间看向薛恒,看进薛恒眼底,也许是光线,也许是这会的错觉,她只觉得薛恒眼底那沉沉的暗色浓郁的化不开,就要将自己拉进去。
下一刻回过神的宁宛若无其事的移开眼,她突然觉得薛恒话里有话,不单单是在发表他对于成家娘子的看法,还意有所指。
宁宛将脑中乱麻成团的猜想抛下,集中精神,回到话题上,“你们看见方才他们说话时,成家娘子的手放在何处了吗?”
包灯费力的想了好一会,皱着眉说道:“这光顾着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哪里还知道她的手放在何处,俩人都抱在一块了,无非就是环着表哥的腰,或是放在表哥的胸前吧。”
:()大理寺里打两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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