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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姬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困惑,她张了张口,刚说了半句话:“他是…”
窗户忽然被大风吹得“嘎吱”
一响,紧接着一扇窗户被风撞开了,伺机涌进的白色雪花瞬间填满整个寂静的会客厅,克利夫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疾手快地把窗户一合。
风雪的啸叫声一下子消失了,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半晌,克利夫特转过头,一字一顿地说:“知道了。”
玛姬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和托特律兄弟向来不对付,一定是他们使的伎俩,把皮埃尔关起来了,我知道他们敢杀死他的!”
“行啦,”
克利夫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对她温柔地说,“我施个法子,把他们支得远远的,好吗?”
“太迟了,”
玛姬低低抽噎着,泛红眼眶里已经积了一汪晶莹的泪水,一眨眼就落了下来,“皮埃尔已经失踪两天了!
安灼拉就是为了找他,才受的伤…我应该早点求您帮忙的。”
“你早该知道那个瘦弱的年轻人一点用也没有的,好啦,你先擦擦泪,我可从没见过你哭,别哭啦。”
克利夫特在他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条皱巴巴的手帕来,粗手粗脚地帮她擦了擦眼泪,等想替她擤鼻涕时,玛姬一把夺过了帕子。
克利夫特只好空着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过了一会,他看玛姬还在哭,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都哭出来一样,便慢慢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嘴唇贴了贴她的额头:“好啦,我来想办法,西蒙·托特律是嘛,我知道怎么对付他,别哭啦!
哭得我心疼,眼睛肿起来就不好看了!
你吃午饭了没?我叫人去打包点给你,河畔餐厅的奶油蘑菇汤要不要?好姑娘,别哭啦!”
玛姬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的耳朵有些发红,觉得有些丢脸,但她也懒得管了,她累坏了,把湿漉漉的手帕往桌子上一扔,疲倦地坐到椅子上:“为的这事,我已经三天没能睡个好觉了。”
“那倒是他的不称职。”
克利夫特特地刺了一句。
玛姬瞪了他一眼。
“难道不是吗?”
克利夫特也不恼怒,他现在心情很不错,伸手替玛姬捋了捋弄乱的头发,“你妈妈生病时是我在你身边,葬礼又是你一手操办,你受了这么多苦,他又做了什么?”
克利夫特顿了一顿,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玛姬气得想要锤他的胸膛,就听见他愉悦地说:“不过我还要感激他哩,没有他,你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软身段来求我的…”
“如果他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我还管他做什么!”
玛姬气得跺了跺脚,脸色都涨红了,“我愿意为他做这么多,是因为他深深爱着我们!
他善良、勇敢、热忱…他是我的家人呀!”
说到这里,玛姬颤抖着捂住了脸:“他现在是不是正在经受折磨?他会不会…克利夫特,我不敢想象没有他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克利夫特冷冷地看着她,女孩瘦弱的肩胛微微颤动着,最终他吐尽一口浊气,抓住她的手腕,粗硬地扯开,用衣袖给她擦擦泪,对她说:“别胡思乱想了,看你的黑眼圈,我真怕你什么时候就倒下了,先照顾好自己吧,吃点东西后去楼上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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