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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赶到的时候贺良景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探了探他的灵台,皱眉道:“……怎么回事?”
周兰看顾玉的神色吓得说话磕磕绊绊:“这,这,那个贺良景他说,说改进了一个新阵法,要出来试试,结果画好了阵法,阵法刚亮,他就,就晕了……”
她抿了抿唇,“我怎么都喊不醒他。”
“灵基不稳,没有可疑人员改动法阵?”
“没有,我和他都没走动的。”
周兰指了指地,“法阵还在那呢。”
顾玉看了一眼,蹙眉沉思,问:“你们为何要改动仙祖所创的阵法?”
周兰嗫嚅:“贺良景说这个阵法可以改良……他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我想着就算失败,最多也是不能传送来东西,可没想到他……”
“你们要传送的东西是什么?”
周兰指了指对面的山头:“那里,那个巨大的石头,贺良景说能行。”
顾玉喝道:“胡闹!
你们的灵力压根不足以支撑你们传送这种体积和重量的东西,何况距离并不短。”
周兰小声顶嘴:“又不是我定的……再说谁知道这阵法反噬那么猛……”
顾玉闻言想再训斥些什么,可想这件事到底是贺良景自讨苦吃,便扭头给贺良景输送灵力,心里却存疑:像召唤物品的这种小阵,再反噬也不该是贺良景现下情形。
可自己对阵法并不精通,只能传音谢玄易。
谢玄易本在喂鸟,一听此事叹气道:“你徒弟真够惹事的,等着。”
等到了现场,她看着地上的阵法沉默两秒,突然笑了一声,嘀咕:“……这人真是一如既往会发明东西。”
顾玉抱着贺良景,问她:“阵有什么问题?”
“哦,没有,阵改良的很好,按理说没有任何问题。”
“那他怎么会——”
“他的目标客体是什么?在哪?”
顾玉指着一座山头。
谢玄易顺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了顿,道:“……怎么会那么巧。”
她走过去,盯着昏迷的贺良景,神色渐渐冷下来,顾玉身为剑修,对于危险的认知总比其他人要来的灵敏,在谢玄易手伸向贺良景时他即刻退后了一步,将贺良景死死抱在怀里,问道:“干什么?”
谢玄易抬头看他一眼,莞尔道:“摸摸你家徒弟,不行?”
顾玉冷道:“你方才的样子,不像是只摸摸他。”
谢玄易说:“我是掌门,他是我长泽派弟子,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顾玉只道:“你先同我说明白,他为何会晕厥。”
谢玄易言简意赅:“遭到反噬。”
“……我知道。
但一个小小的阵法——”
谢玄易看了看周遭的人,向他们摆手:“你们先走吧,我和四长老有要事相谈。”
待人全都走后,谢玄易才说:“你应该记得,衡熹老祖还未登达仙途时,有两名弟子。
一名是我。”
她背着手,缓缓道,“但三千余岁的寿命,即使在整个修仙界,都是不应该还存在的年龄,为了不让长泽派成为众矢之的,我的容貌会在适当的时间进行更替,并举行所谓的掌门交接仪式——其实哪有什么交接仪式,每一届都是我自己而已。
而这件事只有长泽派的长老才有权知晓。”
“衡熹老祖的另一名弟子,是那时最年轻的第一剑修,他的剑术传承于老祖,只论剑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两千年前修仙界与魔界曾有过一次鏖战,那一战惨烈至修仙界花了三百年才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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