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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孟先寻不是主谋。”
“他当然不是!”
堃远的眼睛红了,“谁最怕你做掌门,谁就是真正的凶手。”
昭远有些气颤,一阵风来,他拢了拢大氅,师门相杀,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景象。
“师父没能保住你,他时时刻刻都在懊悔……阿兄,他们现在是要故伎重演……”
昭远把头埋在大氅里,身体有些发抖,这几年来的苦,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许久,他抬起头道:“师父的意思……让你争一争这掌门之位?”
“不是争一争,而是……”
堃远没有说下去。
“师父还在,我们尚有归途,师父走了,蓬莱洲的门楣就是离我们千里万里的远方。”
“不,阿兄,师父尚在,蓬莱洲还有定海神针,师父走了,蓬莱洲的门楣是该由我们支撑起来了。”
昭远闭上双眼,良久,他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林堃远脱下肩头的衣服,露出一块还在结痂的伤口。
成昭远撑着头,神情极为苦痛,他自己的苦他可以吃,但是弟弟的痛他受不了。
他把堃远褪下的衣服拉上,抚着他的肩头道:“这条路千难万险,阿兄永远是你的后盾。”
林堃远双眼通红,点了点头,缓缓道:“阿兄既然认可了……那现在能告诉我,关于新罗海玉别的故事了吗?”
昭远看着堃远的意气,朝空气中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道:“新罗海玉不只有一块,其实有五块。
其中一块,就在庄里,第二块在柳庄主那里,师父那里有一块,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阿兄……”
这是林堃远万万没有想到的,昭远瞒了他这么久。
昭远抓住堃远的手道:“他们杀我,是因为想要得到海玉……只有我知道,危险就全在我这里……”
“我知道。”
正是知道,林堃远才极为难过,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
成昭远突然拿着信前后翻看了起来:“堃远,是不是师伯知道了师父那里也有一块……所以……”
林堃远被提醒了,怒火噌地一下起来,青筋暴起,手里的拳头捏得如石头一般硬,低声道:“但愿师伯不知道。”
“不可轻举妄动啊。”
昭远劝道,“师伯心思隐秘又心狠手辣,他不会对我们手软的。”
“是不是师伯,我回去看看便知了。”
,!
“还有两块,不知在何处,你若要寻,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阿兄。”
堃远答应道。
两人说着,见东方荇游提着自己的衣裙,走进院里来,打破了兄弟俩的沉闷。
她手里端了一个盘子,细语柔声道:“素茶团子,今早特意去铺子买的,排了很长的队伍呢,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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