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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驴拉磨也得有歇歇的时候吧。”
白榆小声嘟囔道,“给殿下干活,一天天活得连驴都快不如了。”
“怎么,他不想去?”
岑云川闲闲问。
白榆急了,站起来道:“他没有!
不过,不过是我心疼他罢了,他这趟回来,又清瘦了许多……”
“你啊,少一些玩心,多干些实事,早日能挑起大梁,你哥身上担子也不就轻上些。”
岑云川道。
“你怎么跟我爹一样!”
白榆道,想了想又气道:“有我哥和我爹两个给你卖命还不够,莫非我们白家个个投胎都是来给你当牛做马的不成?”
岑云川也不跟他计较,站起来,原地伸了个懒腰道:“放心吧,你哥去不了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白榆一听,凑近问:“那这次是又是去哪?我问我哥,他那嘴跟上了封条一样,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
岑云川斜他一眼,“你又不愿给孤当差役,孤干嘛要告诉你?”
白榆闻言气鼓鼓坐回原位,用手撑着下巴,“那我晚上就去我爹书房门口听墙角去,反正每次我哥领了差事都会找我爹商量。”
“你啊。”
岑云川摇头,无奈道:“满肚子的鬼点子,就没一点用在正途上。”
见他要走,白榆连忙上前,跟在后面,殷勤地上前牵马,“殿下不是想让我干点正经事吗?不如此番就让我跟我哥一块去吧!”
岑云川上了马,闻言一笑:“孤还不知道你……你哥要去办的事,风险可不小,你啊,就别去给他添乱了。”
一听有危险,白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终于慎重起来,“殿下要派我哥去赵郡?”
岑云川一听,调侃道:“呦,你还知道这个。”
他策马不徐不疾的在官道上走。
白榆翻身也上了自己的马,紧紧跟在后面,毅然决然地道:“既是有危险,我更要他一起去。”
岑云川回头,瞥了眼他一脸严肃神色,见他不是开玩笑,奇道:“认真的?”
“自然。”
白榆道。
“你倒还和小时候一样,离不了你哥分毫。”
岑云川道:“若是你哥有天娶了亲,难不成你还要睡到你哥和你嫂子中间去?”
白榆瞬间就红了脸,不知是被岑云川这话气得,还是躁的,一拍马屁股,自个跑了,倒扑了岑云川一脸的灰。
过了片刻,又见这人一脸拉不下的模样回来了,忍气吞声地低头道:“殿下就让我去吧……我哥那人实心眼,没了我,恐怕还真有危险……而且我常年在京城四处游荡,认识的人多,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有几分用处。”
岑云川眯眼问:“那你可见过,挞撘顺英?”
白榆认真想了一会儿,道:“听这姓氏倒像是涑人宗亲……好像有一年涑人来送国书,跟着一起来的便有这个人,他去逛戏楼子,恰好与我撞上,我俩倒还真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听他身边的人喊他的便是这个名字,我还请他喝了我存在楼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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