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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民国,但他俩还是我说过的那种关系)苏家是燕城的大户,金砖银砖遍地铺,生意四通八达,在当地可谓是富甲一方。
苏家做的药材生意,祖上曾是皇商,一时风光无限,只是后来树大招风,各位皇子间的争端竟然也或多或少会和苏家有牵扯,苏老太爷那个急啊,朝堂上诡谲云涌,不是他们这等子小民经得起的。
竟是拖家带口回了祖籍地,偏居一隅。
可这苏家的根基尚在,在这燕城,竟是比那县令还要风光。
苏家老爷年轻风流,娶了八九房姨太太,偏又子嗣缘深,膝下的小姐少爷成群,可叹的是福薄命薄,早早的登了腿去,留下偌大的家业,苏家老太爷早已年过古稀,可怜他操持了一辈子,临老了又捡起家业来。
苏家有十几个少爷小姐,生的良莠不齐,全都是些溜猫逗狗的纨绔子弟,可要真论起混账来,那排名最末的十三爷苏钧策当属第一。
那人天生一副乖戾性子,偏偏嘴甜,哄的苏老太爷见牙不见眼,在兄弟姐妹里最为得宠,仗着家里的老祖宗宠着,做了不少的混账事。
他早些年想学着人豢养男宠,可他人又挑眼,相左相右也看不上,到最后收拢了自家早死爹的第九房姨娘在身边。
他可是一个混账啊,那姨娘虽年纪尚小,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九流戏子身份,人人都是可得的,可在怎么说,也是他爹的人,偏偏他就明目张胆的抢了,带在身边日夜厮缠,片刻也离不得身,堆金砌玉的宠着,把苏老太爷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罚了他在祠堂跪了一夜的家法。
十三爷天生反骨,旁人不让做的,他生死也要去尝尝咸淡,越发放肆的宠着那个戏子,轰轰烈烈的做法,在这燕城地界,不亚于汉武帝金屋藏娇,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逗褒姒一笑。
那十三爷遭了数十遭家法,也不长记性,惊天动地的爱情,教不少人对那个小戏子眼红。
可是后来,都道那十三爷玩腻了,对那小戏子撒了手,隆冬时节,满地苍白,那小戏子一身单薄的衣衫被赶出来,气急攻心吐了满嘴的血,也没求得十三爷垂怜。
那天之后,或许是冻死了,也或许叫人捡回去当男宠了,总之燕城地界是没再有这号人了。
阳春三月天,满城风絮纷飞,苏钧策躺在柳树枝上晒太阳,他眯着眼,微风轻拂,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跃动。
一身穿金绣银的富贵衫,风姿卓着,好不惬意。
湖边的车道上徐徐的来了一辆马车,帘子被一只素白的手掀开半边,清凌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十三爷……许久不见。”
马车里的人声似山涧潺潺的清泉,澄澈而纯净,带着泠泠的脆响,偏又带着些月光拂过的温柔,婉转,轻柔,带着江南烟雨的缱绻,高低起伏间,韵味十足,真真是好妙的一把嗓子。
苏钧策听得这声音,倏的睁开眼,那人已将帘子放下,窥不得面容。
他身下的柳树长的极好,柳絮簌簌的落了满身,抬手一折,打向车帘,风一吹,满天飞絮。
苏钧策小时被强压着练武,身上是有些底子在的,柳枝带了力道,堪堪的掀起帘边一角,仓促间只瞧见一双清凌凌的凤眼。
车中的人似乎在笑,“十三爷威风不减当年。”
苏钧策是个不记人的,只觉得这把嗓音熟悉,可总是模模糊糊。
马车又徐徐的走了,车帘里扔出一束柳枝,嫩绿的枝叶被揉的稀碎。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苏钧策并不放在心上,撩起鎏金的袖子遮住脸,躺在风里浅眠。
悬在空中的001给群里的各位宿主发了消息。
001:“各位亲,救救我,我这届宿主是个花心风流的,那颜相思一般的苦都来自于他,一般的法子怕是不行。”
陈言正在给楚寒做饭,闻言回了一句,“什么意思?你的新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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