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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叫连翘的说道:“就是不知少主是如何想的,为何命咱们离开行宫。”
半夏沉吟了片刻,也是不解,“不管如何,听少主的便是。
只是咱们往后要入端王府,行事恐怕不会太便利。”
说到此处,半夏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若不是那小蹄子半路跑了,咱们何至于如此被动?”
她口中的“小蹄子”
指的便是盛纾了。
在半夏看来,盛纾绝顶美貌,此番若是她入宫,那太子岂会不动心?只要太子动了心,她们顺利入了东宫,何愁大事不成?“若有朝一日让我逮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就是,要是坏了夫人和少主的大事,那得把她扒皮抽筋才能赎罪呢。”
半夏等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玉竹耳中。
她并没有睡着。
她睁眼睨着身侧,恍惚地想起盛纾逃走那日,也是一个这样阴雨绵绵的日子。
他们被滞留在汝宁府,众人都没有想到,盛纾会逃走。
玉竹勾唇,轻蔑地笑了,完全没有人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盛纾逃走,虽然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她自有法子化解。
半夏那几个蠢货,还在怨天尤人呢。
玉竹阖目,慕容澈那惊鸿一瞥的清俊模样瞬间浮现在她眼前。
啧,可惜了的。
盛纾在绵绵细雨下,替慕容澈绣了一下午的荷包。
等那歪歪斜斜的竹子绣好后,她才后知后觉脖颈酸痛。
再看看那丑陋无比的荷包,盛纾顿时觉得自己是白费劲了。
慕容澈那么个吃穿都精致的人,怎么可能佩戴这个荷包出门?只怕他收了就会扔火堆里烧了。
瞧着伤眼睛。
佩兰也觉得那荷包有些一言难尽,却不好直说,嗫嚅了半晌才道:“娘娘为了给太子殿下绣荷包,手指尖戳了好几个针眼,殿下必是感动的。”
盛纾摩挲了几下手指,刚才确实是被针戳了好几下。
不过不是因为绣荷包太精心,而是因为知道玉竹她们离开了行宫。
得知此事后,盛纾的第一个反应是,玉竹莫不是触怒了皇帝?这才让她先行离开的?否则这阖宫的人,怎么就她走了?后来知道皇帝命慕容淳护送她回京,盛纾才放了心——皇帝既然特意命他相送,那必然不是生气了。
“娘娘,奴婢给您上点药吧,这样手上的伤好得快。”
盛纾不在意地摇摇头。
这点伤算什么?比起她幼时顶着红肿的双手去给养母洗衣服,这已经是极为养尊处优了。
“手上的伤无妨,就是脖子酸疼得厉害,你给我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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