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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唯一一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同伴是个神志不清的女人,连正常沟通都难。
冉崽每天忙碌之余还得费心思去照顾女人,而本该最亲密的家人却对她抱有最大的恶意。
这样的日子就连成年人都会觉得难捱,更别说她还是一个才十岁的小崽子。
她实在太孤独、太痛苦了。
被洗脑后,她也开始慢慢地期待爸爸和新妈妈能给自己生一个弟弟或妹妹,这样她就有个伴了。
而随着时光的飞逝,她终于有了个弟弟,但这弟弟却不是来陪伴她的小天使,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或者说,他是一个后天成长的恶魔。
在三岁前,冉崽弟弟还是个依赖冉崽、十分乖巧的小孩,喜欢跟在她屁股后喊“姐姐”
。
可随着他逐渐长大,却开始跟着长辈们叫她“赔钱货”
,每天使唤她干活,甚至在发现冉崽藏着一条狗时还想抢走那条狗。
冉崽和狗已经相处两年,并不愿意像往常那样让出感情颇深的狗,他就喊长辈去教训她。
可她一直紧紧抱着狗不撒手,被毒打也咬紧牙关不松口。
她弟弟被弄烦了直接发脾气说不要那狗了。
他叫嚣着让爸爸去拿棍子打死这条狗,再把冉崽和大狗的尸体一起关在闷热的木柴房里。
而后他曾进去看过一次冉崽,见到她虚弱又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舒畅。
谁让他们不听话,该!
满足了自己被溺爱到几乎扭曲的心理,冉崽的弟弟就不再去看冉崽,徒留她抱着大狗的尸体在木柴房里饿了近六天,滴水未进。
,!
期间她爸爸也去看过她一次,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反而拎起刚死透的狗打量两眼,闻闻异味还不太重就嘀嘀咕咕:“也算有肉,给小宝做个狗肉煲。”
那时冉崽已经被饿得浑身酸软了,但她听到爸爸的话却强行撑起身体冲过去,狠狠咬住她不再孺慕的爸爸。
她像只被逼入绝境的猫崽一样,即使被扯住头发狠狠掼在地上、痛踩几脚也不松嘴,还抬起小手用力抓挠爸爸的脸、抠他的眼睛。
她爸爸被她激烈的反应吓到了,不得不松开狗,看她把狗拖回去又气得大力扇她好几个大比兜,最后啐一句“养不熟的贱骨头”
才走了。
而冉崽经历这一遭,再度被冷血无情的家人们想起,闲来无事就被当做消遣似的虐打斥责,外加洗脑折磨。
后来狗的尸体烂得十里飘臭时,她才被放出去。
要不是家里人觉得她被关着家里很多活没人干挺麻烦的,估计她会成为许多被虐待致死女孩中的一个。
而她被放出去后就立马学着曾经爷爷奶奶埋下妈妈那样,把狗埋到土里,然后抱着土堆抽噎许久才回去干活。
这时的她已经知道,死后入土,那叫入土为安。
她要让自己的狗狗在死后也有个家。
那天过后,她整个人就如被蒙尘的玉珠,彻底褪去机灵活泼的劲,面上变得十分乖巧木讷。
她奶奶见人就说她不如弟弟机灵,甚至在她才十三岁时到处推销“这妮子长得还行,听话,娶回去随便造家里不会插手”
,她爷爷更是一锤定音“只要六百就能把人带走”
。
因冉崽虽皮肤黝黑却长得五官精致,还真有不少人想娶冉崽。
但从木柴房出去后就很乖巧的冉崽却在见到那些人时突然又亮出爪子,谁想碰她就会遭受激烈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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