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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外等,却等来了仇助理。
夏仰俯身看向车窗里:“仇助,你是接我吗?”
“不是的,我只是帮段总接老爷子回段董那。
夏小姐待会儿请坐段总的车走。”
“原来你还是生活助理啊。”
她想了想,问,“一个职位,两份工作,不会觉得很辛苦吗?”
门口的段宵已经和护工带着老爷子出来了。
仇助理下车,先拉开了车门,严谨回答道:“不会的,为老板分忧是每个助手的职责。”
夏仰默然片刻,诚恳道:“你能不能说人话?”
仇助理看她一眼,弯起唇角回道:“段总给我开的工资很高,我拒绝不了。
“……”
听着更不像人话了。
虽然是京州的5月份,但山里凉气重。
老爷子穿着件挺厚的大衣,和护工一同坐进了车里后排,突然指着段宵喊了声:“孙媳妇。”
段宵手抄着兜,立在车门边,眼里晦涩难懂。
懒懒地偏了下头,看向后面的夏仰:“您说她?”
“孙媳妇,孙媳妇。”
老爷子又乐呵呵地喊了几声,朝她招手。
夏仰有点诧异,少说也有他们两年多没见了,没想到他老人家还记得自己。
她迟疑地走上前,乖乖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头脑依旧不清醒,颠三倒四地和她聊了几句:“今年的玉米甜不甜啊?下次还要和阿宵来看我。”
“他要回家了,做完功课了没有。”
“我给你买了小金镯子……孙媳妇今年又长高了点啊。”
“结婚了吗?阿宵有没有带你去吃蛋糕?”
这些胡言乱语是阿兹海默症患者的日常。
也就夏仰有那弯着腰半钻进车里的耐心,哪怕两个人一问一答得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里。
老人只要还在问,她就会回应。
几分钟后,段宵把她扯回来,吩咐助理关车门:“行了,走吧。”
车开走,他们也准备走。
段近晴在阳台那朝他俩挥挥手告别。
段宵今天开的就是台科尼塞格,他这两年收集的跑车是前两年的好几倍,隔几天就换一辆开。
声浪炸响,山道没有车,开得更顺畅。
夏仰觉得他心情突然就不太好了,讷讷地想出声说说话:“爷爷今晚的状态真好,之前看着总没什么精神。”
段宵淡淡道:“可能是大限将至,回光返照。”
她愣了一下,看着他平静的侧脸轮廓。
摇摇头,低着眸说:“不会的,别乱想。”
周六上午,历经了两个小时的颠簸大巴车,夏仰终于跟着《子夜歌》剧组进到山里的住宿基地。
她是编舞指导,被分在了武术指导组里。
会舞的,一般也都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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