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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宁被关了几日禁闭,又被夫子罚抄了不知多少的书,所以她并不知道王家娘子嘲讽她接近太子的话已经传遍了京城,即便在应国公府被其他贵人呛声,她也依然认为京城人排挤她还是之前的原因。
并未想到过这一切是因为谢知凌。
也没想到会在应国公的宴会上再见谢知凌。
她刚走进后院,映入眼帘的便是谢知凌身着明黄锦袍的身影,身姿挺拔,仪容更甚初见,一堆人恭敬地围在他身边。
沈以宁腹诽:这次倒像个太子,真是贵气逼人。
不妨抬头却见他直直的冲自己走来,发丝和衣袖随风飘扬,称得他矜贵出尘。
沈以宁莫名有些慌张,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好。
上次赢了比赛,这次该说些什么好呢?毕竟他是太子,还是应该恭敬些行礼吧?
她不安地抚平衣领,扶正发钗,手心竟开始出汗了。
随着谢知凌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她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面见储君,谁会不激动呢?她现在的反应是正常的。
不料谢知凌像没看见她似的,从她身边经过,头都不曾偏一分。
皇室专用的龙涎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时刻提醒着她面前人的尊贵身份。
她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顺着谢知凌走远的方向看去,却见最爱奚落她的王家娘子站着谢知凌的身边,瞧着她落寞的样子,捂嘴偷笑。
谁都能笑,唯独那与她是死敌的王家娘子不能笑。
愤怒盖过了委屈,沈以宁瞪她一眼,转身离去。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被罚抄那么多的书?装不认识就不认识吧,谁让你是太子呢,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应国公府中的锦鲤都吃得肥肥胖胖,游起来可爱极了。
沈以宁带着些无名的怨气往湖中投着鱼食,她才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也做不出什么蓄意接近太子的事情。
装看不见她是吧,还对那王家娘子和声细语的,谢知凌,算你有种。
“鱼儿多可爱呀,何必对着鱼儿撒气。”
沈以宁扭头,见来人身着绯色的浮光锦裙,额间点着梅花钿,长发只用一支赤金镂花长簪挽着,却隐隐散发着贵气。
她徐徐说道:“姑娘若有什么烦心事,可说与我听听。”
沈以宁摇摇头:“没什么烦心事。”
“眼睛可骗不了人,美人蹙眉,定是有人惹姑娘生气了。”
生气?
恰有一阵微风拂过湖面,带着秋天的寒意,湖面的荷花皆已凋尽,只留下些隐约的香气。
沈以宁却被这凉风吹醒了,生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一面之缘的人,不过是被他连累得抄了好几日的书,挨了好几日的骂,她又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毕竟还赢了他一百两银子呢。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沈以宁将手中的鱼食一把全抛入湖中,鱼儿争相涌了上来。
“我没有生气,就是这宴会时间太长,有些累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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