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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刘管事才交代过,东家来了,这两日不宜见血。”
刀疤男手摸着自己肿痛的喉咙,嗤笑了声。
他拍了拍少年的脸颊,不屑,“你这脸蛋还真招人,贵人四处打听你,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你猜,我能让你去贵人那过好日子?”
“哟,哪位贵人?”
“谁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公主养面首。”
小弟猥琐笑道:“这小子瘦鸡一样,能行?”
“……”
“什么!”
乔姝月愤怒的声音蓦地响起,“你说他们又打他了?!”
李护卫的回忆中断,心虚地点了下头,他将自己在悦泉楼后院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转述,只碍于乔姝月年纪还小,便将什么“面首”
“瘦鸡”
之类的污言秽语给省去,只说那俩人对少年又打又骂。
乔姝月前世自从认识谢昭凌,便没见过他受人欺凌。
初遇时他已是九五之尊,执掌天下生杀大权,可他从来都不是弑杀之人,他温和宽厚,看着她时眼中总带着和缓的笑意,抚着她头的掌心温度也总是温暖的。
乔姝月气得拳头捏得紧紧的,深吸口气,忍耐道:“你继续说,他当时如何?”
李护卫点头,继续回忆。
他当时从两个木箱缝隙往外看——
少年骨瘦如柴,手脚戴着镣铐,人被绑在柱子上,他微垂着头,长发散落在肩头,半边脸沾着脏污的血,目光始终平静地垂向地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旁人的谩骂无动于衷。
被人指着鼻子骂,绝无可能是没听到,他是当真无所谓、不在意,才会如此淡然处之,又或是仇恨尽数记在心里,只等一朝翻身,再尽数清算。
小弟叹道:“要知道这小子如此难以驯化,莫说五两银子,就是倒给咱钱,也不该将他买了。”
刀疤男不满:“怎么,你觉得老子治不住他?!”
“不不,是这小子太磨人,白白误人时辰,刘管事让大哥教化这帮罪奴,便是看中大哥的本事。”
“呵,莫说他真是只狼崽子,便是狼王,老子也照样能驯成一只狗,还是那种只会趴在你脚边流着口水摇尾巴的狗。”
“……”
“大,大概就是这样。”
李护卫眼瞧着自家姑娘脸色愈发阴沉,心底也愈发没谱起来。
乔姝月兀自沉浸在怒火里,一旁的紫棉却从李护卫的神情中看出些许不同。
紫棉:“可还发生了什么?”
见乔姝月的目光落了来,李护卫抱拳跪地,声音悲怆,惶恐道:“小的有罪!
不慎弄丢姑娘给的画像,请姑娘治罪!”
乔姝月瞪大了眼睛,倏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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