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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刚剃,头皮相对其他地方的肌肤还是有点白,戴柯像套了一个浅肉色头套。
没了飘逸的碎发,别人很容易注意到他笔直高挺的鼻梁。
不得不说,光头戴柯帅得有点凶,若不是熟人,梁曼秋真的有点害怕他。
横看竖看,都像刚刑满释放的样子。
若是开学还有人给他递情书,此人定是胆大包天。
梁曼秋起身进后厨把盖锅里的饭盆端出来,又拿了筷子,一起放到戴柯手边。
“老爸,摸头长不高。”
戴柯一本正经说,低头开始吃饭。
戴四海哭笑不得,“怎么突然想不开剃头,表白失败啊?”
“鬼扯。”
戴柯倾身支着桌沿,板着一张俊气的臭脸。
阿莲咯咯笑,“大D,你是剃光了陪小秋吧。”
戴柯的耳廓红得滴血,“谁要陪她。”
戴四海:“你可以推得跟小秋的一样短,为什么非要刨光了?街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多了一个和尚。”
戴柯的饭盆肉菜满满当当,看着越发不像和尚。
“谁要跟她一样。”
“哥哥……”
梁曼秋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唇,书本挡着半张脸,笑意还是从眉眼偷溜出来。
戴柯撑着桌沿,欠身抽掉梁曼秋的太阳帽,“戴个屁啊,矫情。”
梁曼秋的头皮乍然着凉,像失去庇护似的。
可人就是群居动物,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另类,突然就多了一股同盟安在的踏实感。
梁曼秋咧嘴笑了下,“哥哥,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光头吗?”
“想什么呢。”
戴柯横了她一眼。
“就一下下,”
梁曼秋跪上对面的椅子,撑着桌沿倾身靠近他,撒娇道,“哥哥。”
戴柯打了一激灵,高子波可能真的有一点真知灼见,梁曼秋有时候是有一点嗲。
他不太受得了。
再嗲两声说不定要投降。
戴柯隔空点点梁曼秋的鼻梁,“别跟我发嗲。”
阿莲打趣道:“你们两个可以互相摸一下。”
本是普通的玩笑,涉及某个动词,忽然听着暧昧不已。
戴柯直接端盆起身,只要站着,通过身高压制梁曼秋,就不可能让她有得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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