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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里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为什么?”
“冬天冷暖看十一,”
楚贺潮淡淡道,“十月初一阴,柴炭贵如金。
十月初一如果是晴天,冬天便会是暖冬。”
“今年十月一是个晴天吗?”
元里好奇追问,“这说法准不准?”
楚贺潮瞥了他一眼,“不准。”
元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楚贺潮眼中闪过笑意,转身往井水边慢悠悠地走去,“这只是一个农谚而已。
农历十月初一这日,光是幽州,各地便有晴有阴,难不成整个幽州的冬日冷暖还各不相同?”
元里跟了上去,幽幽地道:“楚贺潮,你是不是在故意戏弄我。”
楚贺潮的步子快,元里的步子也迈得飞快。
但男人腿长,迈起步子来气势很足,双腿掀起袍子时的大腿健壮结实,显得尤为轻松。
闻言,他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元里一眼,狭长的眼睛微眯,带着点痞气,夸赞一般地道:“不错,还知道我是在逗你。”
元里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楚贺潮往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转头往后一看,元里白净的脸稍冷着,嘴角下压着看他。
俊秀的少年郎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背后就是热火朝天的杀猪场,或吵闹,或血腥,都影响不到他的干干净净。
明明手里没有石刀,明明没有健壮的体魄,偏偏让人心里一咯噔,有些慌张就从心底生了出来。
楚贺潮咽咽口水,面无异色地走到元里身边,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唯恐他伏低做小的这一幕被人看见,嘴里低声道:“怎么,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
元里还是不说话,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下巴紧紧绷着,那是心情不虞的象征。
楚贺潮观察周围的眼神一顿,声音更低,“真的生气了?”
元里转身就要走。
楚贺潮低声骂了几句,雷厉风行地大步向前,顷刻间堵住了元里离开的路,“好好说话,走什么走?”
元里埋着头,看不出表情,白皙小巧的耳朵被黑发扫了扫,侧身往右打算绕过楚贺潮。
楚贺潮立刻朝右边移了一步,跟堵石头一样挡得结结实实,“元里,抬头。”
他看不见元里的表情,心里压得有些惴惴,语气也不由带上了些强硬。
元里倔强地拿着发旋对着楚贺潮,又往左边走去。
楚贺潮紧跟着往左移了两步,宛如是个拦路的土匪,硬是拦着人家不让过。
“别生气了,”
楚贺潮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地哄过一个人,他臊得出了一身的汗,“旁边还有人看着,回府再闹行不行。
我错了,这次就算了,行不行?”
忽然,元里的肩膀开始颤抖了起来。
楚贺潮脸色一变,哭了?
他连忙弯腰去看元里脸上的神色,但看到的却是元里忍笑憋红的脸蛋,还有高高扬起的唇角。
瞧见被楚贺潮发现之后,元里再也忍不住了,他倒退几步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眉目之中全是得意的狡黠,“将军,不用道歉,毕竟我也戏弄回去了。”
说完,他又忍俊不禁,大笑着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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