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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还差一样重要材料呢。
到这,郑曲尺人已经累得不行了。
同时,因为钻了煤炉,她这下真像个煤球似的了。
她看天色已经不能再耽搁了,但回鬼羧岭之前最好得先洗一洗这一身的煤灰,要不回去了人家还以为她去偷煤了呢。
“这位大哥。”
但凡是瞧着比她大的,她都统一喊大哥,主要别的称呼她也没学会。
“呐按了?(怎么了)”
铁匠擦了一把汗,回了她一句福乡本地话。
鉴于她是蔚垚亲自带来的人,他们对她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
郑曲尺也用川话回道:“我想洗一洗身上的灰渣渣,你看哪哈有水?”
铁匠抬了抬下巴:“铸器司后头,有一个水缸,你个人舀起去洗嘛。”
“哦,那里有没得人?”
这作坊四周围全都是些打光巴子(不穿上身衣服)的男人,她虽想清洗一下可又有些担心。
“这个时候都在干活,那里没得人。”
没人?那太好了。
郑曲尺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渣,一边朝着铸器司后面走去。
借着铸器司那边透过来的光线,她果然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水缸,水缸后面则是一堵墙。
做铁匠这行的人,基本上身上就没干过,一天忙碌下来,都得过来洗洗才能休息。
水缸前面横搭着一根竹竿,竿子上挂着块布帘子,如果想洗身时,可扯下来遮挡。
她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放下了布帘子。
水缸里的水冰凉冻手,她先沾了点水搓了搓手,等适应后,然后再洗了一把汗津津的脸。
可这一洗,脸上凃的炭粉跟伪装的粗眉就被糊成了一团。
不过她随身带着易容的东西,倒也不担心,一会儿擦干后再重新上妆就是了。
你是有病(二章合一)挠了挠发痒的脖子,郑曲尺感觉头发里面全都是掉落的灰渣,难受得紧。
她犹豫了一下,再朝帘子外探头瞧了瞧,依旧静悄悄,无人出没。
动作麻溜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她解开了头上拿布包成丸子的头发,当即头上跟下黑雪似的,哗啦啦飘落了一阵灰榍。
她赶紧脱了外面那一层厚实的布袄,再将里面新买的毛马甲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底衣。
衣服穿太多碍手碍脚,还可能会打湿,就她现在的生活条件,注定只能将就净身不能换一套干净的新衣。
拿水拍湿了头发,再拿手指梳顺,但这太难了,蓬松的卷毛是最容易打结,她费了些功夫才拿水理顺,然后随手在脑后扎了低马尾。
然后躬起身子,泼着水搓洗了下脖子跟锁骨周围。
最近吃的跟上了,再加上她心宽自然体胖,,不再平坦得跟男人一样的。
不过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会有点涨痛。
嘶!
算了,太疼了。
她又想着下面那玩意儿戴久了,平时也没太注意,不如也洗一洗吧。
郑曲尺弯下腰,用手舀了些水专心致志搓洗着,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光影被忠实投映在了布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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