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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陆旭一身描金绛红色长衫,唇红齿白,身姿风流。
他与大爷陆昶五官有三分的相似,但两个人气质却截然不同。
陆昶常年身处军营,身量更高,气质冷冽,眼神犀利深邃,寡言而少欲,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而陆旭虽出身将门,却已经彻底是个文人,从小浸泡在学堂,又有父母双亲护持,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光,他是斯文的,温暖的。
当然,很久以后,林诗诗才知道,这个男人,贪利好色,虚伪又自私,完全不是表面那样风光霁月。
“二表哥,我没事。
今天府里人多,我觉得头有点晕,就先回来休息一下。
秋云,给二爷泡好茶,就去院子里守着吧。”
秋云依言泡好茶出去了。
秋云一走,陆旭离林诗诗更近一些,温声道:“诗诗,你眼睛怎么肿了?谁惹你哭了?”
林诗诗知道,此时的陆旭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那可不可以试着利用一下他的感情呢!
“二表哥……”
林诗诗欲言又止,眼里已有泪水打转。
陆旭一见急了,心疼万分道:“诗诗,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林诗诗故意摇摇头,不说话,别过脸去。
陆旭急得转到那一头,俯下身子好声好气道:“表妹,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在这府里,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林诗诗心里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做过主了?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做不得主的,这府上,是余氏做主。
“二表哥,我听说沈姑娘今天也来了,姨母还特意让你去见她,是也不是?”
林诗诗闷声道。
陆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了。
“诗诗,我跟沈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她怎么能跟你比。
你看,我一听说你不舒服,就跑来找你了。
我刚才在外面敲门,手都敲麻了。”
陆旭温言细语解释道。
“那你到底有没有见沈姑娘?”
林诗诗追问。
“……见了,但大庭广众之下,我跟她多余的话都没说的。
诗诗,母亲虽然有一些私心,但她说了会尊重我的意见。”
果然,余氏这时候就已经在暗暗给陆旭和沈玉娇制造机会了。
可怜自己前世,一门心思等着做陆旭的妻子,最后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二表哥,今日之后,你我恐怕此生无缘了。”
林诗诗突然又掉了眼泪。
陆旭吃了一惊,明明都说清楚了,怎么又……“表妹,我跟沈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喜欢她,我以后不见她就是,我去跟母亲说……”
“可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只会让姨母为难。
你若逼迫姨母,又怎会知道姨母心中真实的想法。”
林诗诗凄然道。
“诗诗,表妹,你到底怎么了,母亲不会为难我们的。
母亲是提过沈姑娘,但她不过随便一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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