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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沅迎上桓符视线,轻摇羽扇向前跨出一步,转向他作揖:“桓师尚记得此前未竟之策否?”
桓符沉吟半晌,语带疑惑:“财帛之事与当下所言何干,小沅儿,吾知你所谓上策必定不凡,然也应当先专注眼下。”
“桓公这是同小女郎打什么哑谜?”
一旁的吴构挠头,用手肘又快又狠地捣了一下身侧周袍迩腰腹的位置,转向他,目中皆是不解。
周袍迩倒抽一口气,瞪了吴构一眼后,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垂头不看他。
王珞沅将一切收入眼底,险些皱起眉现出不满来,桓符嘴上说着让这些人尊重她,却依然以“小沅儿”
这般狎昵的称呼唤她,上行下效,尊重又从何而来。
也罢,既是她有求于人,如何态度都该受着,如今重中之重便是让桓符看见她的才智,从而取信于他。
“桓师莫急,此计非仅为财帛也,于您长远发展亦大有裨益,”
王珞沅紧绷的面色舒缓下来,扬起一抹笑转向吴构,“吴——狗将军,您……”
吴构挤眉弄眼的动作一顿,大声叫嚷开来:“小女郎,我姓吴,名构,构陷的构。”
“你这呆子,构陷是什么好词不成。”
周袍迩嗤笑。
王珞沅恍然,满面歉意:“抱歉,吴将军,我这般唤您应当不错罢,在下洛元,不忌讳将军如何唤我。”
“没错没错。”
吴构被王珞沅诚挚的目光看得一愣,下意识扬起笑来摆手,摆到一半方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当继续扯着嘴角,还是当板起脸来,面色扭曲至极。
周袍迩见状又嗤笑一声,嘲讽道:“人家小女郎刺你还听不出来,叫你吴狗还真叫对了。”
王珞沅目光一沉,这人表面讥讽吴构,却仍看似不经意地唤她“小女郎”
。
“洛元,你要说什么快说,老子最听不得人卖关子。”
李卫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怪异的氛围。
王珞沅扫了李卫一眼,此前羞辱她之人竟是第一位郑重唤出她名字之人,当真戏谑至极。
“吴将军先前所言,我亦深以为然。
实然,将士们久经征战,是应当好好宣泄一番。”
王珞沅放下心中思索,再次转向桓符。
“哈哈,还是小女郎懂我。”
吴构得意地瞥了周袍迩与杜珩渊一眼。
杜珩渊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却掀起惊涛骇浪,女郎究竟意欲为何,她可是当真认同吴构所言?
“小女郎!
你亦是女郎,如何能讲出这般话,”
周袍迩却不掩饰,急切地打断她,向前两步面向桓符而立,“桓公,您不觉得让一女郎置喙军务过于儿戏吗?”
李卫挑眉,三两步跳到他身后,趁着他未注意锁住他,将他带弯到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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