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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就闭了口一声不发。
“若是我猜的没错,是被什么利器划的吧?”
桃城小心问了句。
谢御只是摇头,看着掌心道:“是被我父亲用戒尺打的。”
桃城心中顿生许多感慨,欲张口说出,却不知要说什么,便是万种心绪埋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你莫乱想,这不过是谢家教训的方式,不过是年幼无知的痕迹,家父幼年时亦是如此过来的,谢家代代如此,不过我是女眷,受得还算轻的了。”
谢御翻了翻帝策,纸页在指尖跃过。
“女眷亦要读书么?”
皱了眉,太子问。
“也不是,但多少都要读点,不过家中单传了一根血脉,谢家为帝师,自然要博览广知,如此,是要吃点苦头的,受点训的。
所以说,我若能不辜负谢家一片期望,你亦是其中一个因果缘由,你莫负了我为你日后的英明流的那些血,添的那些疤。”
年轻的帝师直言不讳,将她的野心不加掩饰地道了出来。
桃城武看着她挺直的脊梁,微抬的下颚,她有她的骄傲,家世,不过是前者,后者……但愿是自己。
牵了她的手在掌中交握,她的手苍白却不失温暖,傲硬却可以缠绵在十指间:“阿御,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桃城武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体内辗转着,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太子殿下毕竟于情还稍显稚嫩,想了以前读过的几本闲书,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奸情”
这个词来形容。
谢御后来听他说起,笑了三个月,终于笑不动了,羊毫蘸了墨,在纸间轻触,一圈,在旁边改道:
“情愫”
。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3章第3章
且说现在。
权且算是应了桃城那方话,往后几年,只要那厢早朝一必,谢御便摇着把扇子踏进东宫门槛,而里头必有人起身对她一揖道声“阿御”
。
谢御亦是笑着淡声应一句。
如此,那二人亦能强算是个不离不弃罢。
闲暇时那紫荆迷了眼,莫知莫觉中便是流了多少岁月,目下两年一过,太子殿下举步进了弱冠。
那金色的发冠被谢御在手上一掂,另只手束了他的发,高冠在头上一定,就此算加了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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