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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草草的东西她本就不感兴趣,更何况白天只是收了一簸箩葡萄就被阿婆念叨半晌,要是再收了阮舒池别的,这人可不得被阿婆捧到天上。
接连被陈清也驳了面子,阮舒池也不恼。
他的脾气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里,简直好到离谱。
他又垂眸思忱接着提议:“不喜欢也没事,我家有用没有的书挺多的,要是没趣了欢迎来看书。”
阮舒池说话时盯着陈清也的眼睛,显得整个人真诚极了。
“…嗯。”
陈清也不敢对视,也难得有不好意思拒绝的时候,短暂应声后觉得太过干巴,又小声补充:“我,我叫陈清也。
池去掉三点水的那个也。”
“陈清也。”
阮舒池点头,一字一顿地复述了遍,颊边酒窝隐约,“那我叫你小也可以吗?”
“随,随你便!
爱叫什么叫什么好了……”
陈清也后知后觉的腼腆上头,自己嘟囔着,手一松直接顺着墙头滑下。
“你没摔着吧?”
“没有!”
陈清也拍拍满手的灰,瞧着面前的矮墙蹙眉,忍下满肚子阮舒池小题大做的吐槽,还是回应了他一下。
“那,早点休息。
明天见,小也。”
谁跟你明天见!
自说自话!
陈清也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在她彼时浅显的认知里,直接给阮舒池下了个此人有病的定义。
明明早上还夸她叫清清好听,晚上居然问能不能叫她小也……
真是…善变的男人!
陈清也学着小说、电视里看到的评价,某一瞬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
只是唇角上扬片刻,又似想到什么,敛下笑意强迫自己做回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
她耸耸肩,转身往自己家走。
抬头,自己房间所在的二楼今日借着隔壁的灯光竟没有往日那么漆黑可怖。
隔壁二楼最右的房间亮着灯,前几天还没有光的,那应该是阮舒池的房间。
而她的房间也在二楼,最左边,是推开窗就能打招呼的距离。
蝉鸣声歇过一阵转而又起,今年云城的夏天热得离谱,对陈清也而言这个夏天或许同往年一样,又可能不太一样。
她应是讨厌夏天的,毕竟天刚热的时候她就失去了父母,被父亲那边的亲戚骂了个遍,最后被送来和阿婆相依为命。
这儿的日子也不算好过,却有的吃能睡安稳觉,比往年盛夏里不见生气的,躲着却依旧会被揪出来挨打的年岁好上许多。
至于她的新邻居……
更像是个闯进她生活的意外。
两人时常隔着矮墙,一人在墙下浇花,一人趴墙头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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