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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看他态度坚决,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自己拉开驾驶座的门上去了。
文砚站在原地目送着律师把车开远,等确定车子已经不见了以后,他才迫不及待的转身大步朝着电线杆子奔了过去。
“干嘛那么急?”
鹊舟抱着臂一脸好笑地看着奔到自己面前的文砚。
文砚不答反问:“你怎么过来了?”
虽然文砚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了,可是他的声音里还是漫上了压也压不下去喜意,活像一只看见了主人的小狗。
“我不能来吗?”
鹊舟挑眉。
文砚眼角一弯,“能!
当然能!
我这不是怕你冷到吗?这大晚上的,哎你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你的羽绒服呢?”
鹊舟懒得跟文砚在这里犯傻,他自己先站正了身子朝来时的路迈开脚步,边走边头也不回地一招手,说:“回去了。”
文砚快步跟上,嘴上继续问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没等多久吧?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要是我出不来,你还打算在外边等多久?你……”
“文砚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鹊舟出言打断了文砚的喋喋不休,他偏头朝文砚看去一眼,说:“如果不是确定你今天能出来,我现在早就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了。”
文砚哦了一声,末了又嘿嘿笑了笑。
鹊舟觉得这人可能是被关了小半天有点关傻了,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夜晚的风很凉,文砚之前虽然关心过鹊舟穿的够不够多,但实际上还穿着校服的他身形比鹊舟更加单薄。
不过能跟鹊舟一起走在凌晨的马路上,这点冷根本就没有被文砚放在过心上。
又一次走到该说再见的岔路口,文砚张了张嘴却没像上回那样问鹊舟一句这么晚回家会不会吵到家里人。
“那就再……”
文砚一个见字卡在了喉咙里。
径直朝着文砚公寓所在的那条街走出去几步远的鹊舟感受到身后人的驻足,回头疑惑的看了文砚一眼,问他:“再什么?”
文砚愣了愣,问说:“你往这边走干什么?”
鹊舟说:“这么晚回去我怕吵到家里人,想去你那儿借宿一晚上,不可以吗?”
文砚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鹊舟在说什么以后,整个人都好了,眼睛亮亮地说:“可以!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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