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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脱口而出。
樾为之:??
燕纾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贴了一张御风符,顺手一掌拍开了窗。
樾为之看着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脸都青了。
“你大爷的燕纾,我清清白白一身,凭什么要翻窗出去——”
“谢镜泊现在离这里还有不到五步。”
燕纾望着樾为之,声音冷静的可怕:“如果你现在不走窗,那就只剩藏床底一个选项了。”
……樾为之僵硬了两秒,倏然转过身。
窗棱发出轻微的“啪嗒”
一声,樾为之的身影瞬息间已消失不见。
燕纾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窗外的凉风一吹,他微微瑟缩了一下,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毒素又翻涌起来,周身逐渐滚烫,大概是起了烧。
周围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燕纾晃了下头,迷迷糊糊地想着先回到床上。
但高烧让他整个反应都迟钝。
他没有注意到刚才胡乱披在身上的外袍正逐渐下滑,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步逐渐虚浮,直到脚下忽然一软。
“嘶——”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燕纾再回过神时,便发现自己跪坐在冰凉的地上,迟来的疼痛从手掌和四肢蔓延开来。
他平常就怕疼,周身的高热让他的触觉更加倍敏锐起来。
燕纾疼的眼前发黑,想要撑着站起来,却一时间连骨头缝里都夹着疼。
晚夏的深夜气温已是偏低,青石板上的寒气更是透骨的凉。
燕纾怔愣地坐在原地,莫名感觉一阵委屈。
·
谢镜泊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面前人衣衫不整、眼眶通红地抬头望过来。
燕纾似乎没有认出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眯了眯眼,忽然绽开一个笑意。
“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谢镜泊。”
一阵寒风吹来,面前的人瑟缩了一下,却是冲着谢镜泊笑着扬起手,眼眶越发通红:“我好冷啊,你能带我回去吗?”
谢镜泊僵在原地。
他无声地张了张口,忽然听到身后另一段脚步声传来:“师弟,你怎么不进去……”
边叙的声音在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戛然而止。
他蓦然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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