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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濯瞧着林熙禾这般模样,心疼得似被千万根针扎着,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重新坐回床边。
他拨开林熙禾紧攥着被子的手指,拿出她的胳膊,入手便是一片湿凉,此时,林熙禾的手心里,早已满是冷汗,那冷汗好似也浸湿了纪濯的心。
“躲得了吗?”
纪濯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声音里透着几分酸涩。
随后,他抬头对着大夫沉声道:“诊。”
大夫依言伸手,三根手指轻轻搭在林熙禾的腕上,一边仔细感受脉象,一边关切地问道:“姑娘可是腹痛不止?”
林熙禾悄悄抬眸,飞快地瞥了一眼脸色冷峻的纪濯,又迅速垂下眼帘,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应道:“是……”
“可是摔着碰着了?”
大夫接着问。
“嗯,摔倒了。”
林熙禾嗫嚅着回答。
一时间,屋内静谧得只剩下林熙禾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大夫缓缓移开手,神色凝重地对着纪濯回道:“这位姑娘已经有了身孕,尚不足两月。
今日这一摔,动了胎气,才致使腹痛不止。”
大夫的这一番话,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向林熙禾,瞬间磨灭了她心底最后那一丝侥幸的幻想。
而纪濯,只觉心口仿若被重锤狠狠一击,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满心的爱意与疼惜,此刻都化作了蚀骨的痛。
“有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纪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牙缝中挤出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不甘。
,!
大夫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医者的职责让他还是硬着头皮重复道:“姑娘确实怀有身孕,不足两月,动了胎气。
姑娘这情况,需要好生调养,最好卧床半月,待会儿我再开些安胎药,每日两次,定时服用,万不可大意。”
只是,大夫说完后,抬眼瞧见纪濯仿若被定住一般,双眼死死地盯着林熙禾,那目光里似有怒火,又似有伤痛,复杂难辨。
而床上的林熙禾,头垂得极低,想将自己整个儿藏起来,身子颤抖,一时之间,大夫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有诊错?”
纪濯再次开口,声音裹挟着寒气。
大夫毫不犹豫,笃定地回答道:“断不会诊错。”
纪濯心底其实也知晓,大夫经验丰富,这般诊断应不会有错,可他仍是不死心,抱着最后那一丝缥缈的希望。
然而,大夫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却似一把利刃,将他心底那点希望彻底斩断,让他愈发难受,好似跌入冰窖,连心都被冻得麻木。
此时,下人又匆匆领进两位大夫。
纪濯面色阴沉似水,冷冷地示意两大夫依次上前诊脉。
然而,无论换谁来诊断,结果都如出一辙。
下人将大夫请出去,并交代守口如瓶。
转瞬,房间里再度只剩下纪濯与林熙禾两人,气氛凝重得仿若能让人窒息。
“这就是你所谓的,与他断了?选了我?”
:()你们搞错了,女配我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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