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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方反倒丝毫不能象他们那样自由行动。”
在铺着红地毯的宽阔的楼梯顶端,今晚的主宾(一位面孔干瘦、红润、年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剪裁非常合体的双排扣、大翻领的黑色外衣)和大使一起站在国王和王后的巨幅画像下面跟客人们握手,他心情紧张,不时地老要去摸摸他那鬈曲的金色头发。
“你好,帕姆?你好,韬基,”
他说。
“勃纳-沃克勋爵,维克多-亨利上校,”
塔茨伯利说。
帕米拉继续往前走,消失在人群中了。
邓肯-勃纳-沃克向帕格伸出他那看上去很软但实际上很硬的手,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抚平他的头发。
“勃纳-沃克来这里是为了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当作废铁的旧飞机扔在那里,可以让他捡一些回去,”
塔茨伯利说。
“是的,出最高价钱。”
这位面色红润的男人说。
稍微向这个美国人笑了笑,很快转过去跟别人握手。
塔茨伯利一瘸一拐地和帕格一起穿过两大间烟雾腾腾的客厅,把他介绍给许多客人。
在第二间屋里,一对对男女随着三位乐师奏出声音微弱的音乐在一个角落里跳舞。
参加招待会的女人打扮得非常入时,有些很漂亮;男人女人一样,似乎都很快乐。
维克多-亨利想到战争消息,觉得这个场面很不协调。
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塔茨伯利。
“可是,亨利,你要知道,整天愁眉苦脸杀不死一个德国人。
可是和美国人交朋友倒可能有点儿帮助。
帕姆到哪里去了?我们坐一会吧,我站了好几个小时啦。”
他们看见帕米拉和莱斯里、娜塔丽-杰斯特罗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喝酒。
娜塔丽仍然穿着那身黑色衣服;据帕格所知,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来华盛顿的,除了一个蓝皮包外,没带任何行李。
她面色憔悴地朝他笑了笑说:“狭小的世界。”
帕米拉向她父亲说:“爸爸,这就是娜塔丽-杰斯特罗,跟亨利上校的儿子一起漫游波兰的那位姑娘。”
斯鲁特站起来一面跟塔茨伯利握手,一面说:“韬基,也许你可以回答我们争论的问题。
你认为意大利现在参战的可能性有多大?”
“现在还不会。
墨索里尼要等到法国差不多完全停止呼吸时才会参战。
你问这个干什么?”
娜塔丽说:“我有一个年老的叔叔在锡耶纳,得有个人去把他接回来,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来办这件事。”
斯鲁特说:“我跟你说过,埃伦-杰斯特罗自己完全有能力离开那里。”
“埃伦-杰斯特罗?”
塔茨伯利以询问腔调说“一个犹太人的耶稣?他是你的叔叔?怎么回事?”
“你跟我跳舞好吗?”
帕米拉向帕格说,很快站了起来。
“当然好,”
他知道她很不喜欢跳舞,所以有点困惑不解,但是他还是握着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朝乐师那边舞去。
当他用手搂着她的腰时,她说:“谢谢你,刚才菲尔-鲁尔正朝这个桌子走来,我讨厌他。”
“谁是菲尔-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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