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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假期已经去了一天半。
剩下半天俞景去拜访了徐老太太,陈淮则去军区找沈嘉。
徐州不在老宅,老太太说是有事出差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俞景坐在沙发上,手里是老太太刚给他剥好的橘子,老太太精神很好,唠叨着抱怨:“你说你这孩子,说走就走,也不知道说一声。”
俞景软着神色,有些卖乖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那您打我几下?”
老太太没舍得下手,只轻轻拍在他掌心,然后握着他的手:“难为你还记挂着我生日。”
俞景就调侃:“您不也记挂着我爱吃阿姨做的点心。”
老太太被他逗笑,又有些心酸:“那点心送过来,哪有刚出锅的好吃。
徐州那小子偷懒,我说多带点,他非往外拿,能把他重死吗。”
“这次回来待几天啊?”
俞景顿了顿,其实他不止有三天的假。
只是俞景比陈淮过的松快,陈淮却连这三天假都过的不清净,他的手机时不时就会响,还会有电话打进来催他回去。
俞景想了想:“待不了几天。”
老太太叹一口气,没多挽留,只叮嘱他要照顾好身体:“人老了,就希望自家孩子多在身边待待。
哪有这么好的事,小孩也是要出去闯闯的,像你和徐州,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回来一趟不容易。”
她是个开明的老太太,比起把孩子束缚在自己身边,更希望他们能走的远一点,活的像样一点。
俞景把手里的橘子掰了一瓣喂给她:“老太太离一百岁还早呢,我们多的是机会陪您。”
老太太拍拍他的手交代:“有时间去看看你爸妈。”
又说:“好久没去过了吧。”
嘉禾公墓在北京市郊,过去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虽然远,但是因为没被怎么开发,环境很好。
守园的是个老大爷,俞景见过他,但他已经不记得了:“小伙子,登个记。”
俞景手里捧着菊花,弯腰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俞哲和李薇的墓是挨在一起的,俞景把菊花放在两人墓前,发现墓碑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用袖子擦掉这些灰尘,想起俞哲入葬时的场景。
那是北京的寒冬,天很冷,俞景捧着他的骨灰盒,指尖被冻得通红。
李薇穿了一身黑站在他身旁,平时最爱美的人,此刻一双眼睛熬出了血丝。
俞志尚在礼堂接受表彰,俞家的人几乎都去了那边,而这里除了他们,再无别人。
“你爸曾经说,要是他死了,碑上就什么都不刻,只留我和你的名字,现在倒是被他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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