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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肇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
电话铃响,容忱言睨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幕上‘小白’两个字,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栀栀叫的人,就是他。
“喂?shania?你现在哪儿,没事吧?我……”
容忱言拿着电话,声音微冷:“她没事。”
“嗯?what?你是谁?shania在吗?哦不,栀栀在吗?”
白肇愣了愣,男人?栀栀身边的男性动物,就那么几个,如今在国内的,除连自己,大概只有她那个捡回来的男人吧?
南栀听到动静,掀了掀眼皮,声音有些嘶哑:“把电话给我。”
容忱言冷着脸,将手机递给南栀。
白肇:“吓死老子了,刚才那个讲话冷冰冰的男人,就是你新婚丈夫?那个澜庭的男侍?”
南栀瞄了一眼开车的男人,低声道:“嗯,他叫容忱言,以后别老说澜庭,他已经辞职了。”
南栀这人吧,就是护短,有些话,她能说,但听别人说,就觉得不太舒服,哪怕对方是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那也不行!
白肇无所谓的‘切’了一声,继续道:“好好好,对了,你没事吧?我今天晚上被我妈抓着视频,手机丢房间了没注意,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我下次就算去拉屎,我都带上手机。”
要是shania出事,他爸妈还有蒋师傅估计能直接飞回来,把他手撕了!
“咳咳,那也不用这么夸张,我已经没事儿了,这次不是南家。”
如果是南晨光,她恐怕都等不到容忱言过来。
只是这两年在国内,她确实也是大意了,南家如果想对她下手,有的是办法,而她不一定每次都这么好运。
“不是你二叔?”
“嗯,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南栀阖眼,将电话挂断之后,丢到一旁。
两人坐在车上,一路都很安静,直到容忱言的车子停下,南栀刚一推开门,冷风直接灌进来,冻得她一个激灵,连忙裹紧了身上男人的外套,衣服上还有容忱言独有的木质香。
“阿嚏!
阿嚏!”
容忱言走到南栀的面前,直接将人抱起。
“我自己能走。”
不就是受一点点小伤,又不是缺胳膊短腿的,她也不是那种娇弱的小姑娘,没必要搞得这么夸张。
“别乱动!
南小姐,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人设?作为你的契约——丈夫,我看到你受伤,抱一下,没问题吧?还是说,你想大冬天的打赤脚?”
容忱言看了一眼南栀被冻得通红的脚,语气不容置疑。
“谢谢你,容忱言。
今天如果不是你……”
南栀脚丫子勾了勾,有些别扭的说道。
“不过,我可没求你,是你自愿的。
还有,你刚才对我什么态度?那么凶……我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小姑娘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声音发闷。
容忱言抱着她,脚步沉稳,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小姑娘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大概是男人身上的温度,让人昏昏欲睡,南栀眼皮渐渐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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