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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漫过窗棂。
宋晚夕在闹钟的呼唤之下,慵懒醒来。
她揉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床头柜的皮筋。
轻轻一拉,嘣,断了。
她看着这条用了很久的黑色皮筋,轻叹一声,掀开枕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瞄了瞄床底,又拉开抽屉翻找,所有犄角旮旯都被她找遍了,只用了一周不到的小熊猫皮筋,在她喝醉酒的第二天就不见了。
实在找不到小熊猫皮筋,宋晚夕披头散发进入卫生间洗漱。
晨曦映入阳台,温暖舒适,洗衣机静音在搅动,拖地机在客厅慢悠悠滑行。
宋晚夕穿着杏白色长袖衬衫,黑色长裤,披着乌黑柔顺的长发,拎着背包走出来。
她视线扫过客厅沙发,见到尤瑾正地倚坐在晨光分割的明暗交界处,修长的指节间一抹黑忽隐忽现。
他今天是破天荒的早起。
宋晚夕从沙发走过。
闻声,尤瑾猝然收拢掌心,金属坠子硌入皮肉的钝痛让他眉头一皱,侧头望她。
换作平时,尤瑾若对她视而不见,她是不会主动打招呼的。
但尤瑾的眼神已经投过来,宋晚夕没有刻意躲开,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你今天起得有点早。”
尤瑾清清嗓子,“嗯,昨晚睡得比较早。”
宋晚夕放下背包,蹲到茶几附近,弯腰去瞄沙发底和茶几底。
长发掉下来,挡住她半边视线,她勾着秀发撩到耳朵后。
“找什么?”
尤瑾俯下身,向她靠近。
“我绑头发的皮筋不见了。”
宋晚夕叹气,重新坐到沙发上,“黑色的,上面有个精致的金属小熊猫。”
尤瑾眸色微恍,握拳的手缓缓放入裤袋,“你早餐想吃什么?”
他起身走向厨房,带起的风掠起她的发梢。
宋晚夕也跟着站起来,“昨晚的咸汤圆还有吗?”
“有。”
昨晚做太多,吃剩的都放冰箱里。
“热热就行,还想吃。”
宋晚夕没管皮筋的事,跟着他进厨房。
尤瑾煮热咸汤圆,宋晚夕从冰箱里拿出橘子榨汁。
厨房的气流很温暖,两人虽没什么交流,但温馨。
他端着两碗汤圆出来,宋晚夕拿着两杯果汁出来。
两人坐下后,又是安静地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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