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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倒是不急,就算她不肯说出任何只言片语,那边踏雪阁的下人们已经被带去审了,不多时,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她知晓负责审讯的嬷嬷们的手段,倘若真的口供不一致,只怕这些下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忠心护主、不肯招供的人自然是有,但整个踏雪阁上下,总有一些能撬开嘴的奴才。
因此宜修只是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首,甚至还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不过有些事,她还是想听苗氏亲口说。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这样相对无言了一炷香的功夫,宜修突然开口。
她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最寻常不过的闲聊:“你很讨厌柔则格格么?”
苗氏闻言怔忡了一瞬,她抬起头,反问道:“福晋,你不也是吗?”
宜修笑了笑:“无论厌恶与否,她如今怀着的是王爷的子嗣,你既然下定决心动手,那么想必你也想过一朝败露的后果吧。”
苗氏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宜修打量着她那张清丽的脸,继续开口道:“你若真有什么冤屈或者不得已的理由,最好现在就全盘托出,或许还能酌情减轻一点处罚。”
苗氏却只是嗤笑了一声,她神色淡淡,眼里满是桀骜不驯:“福晋还真是好生仁慈啊。”
见她如此,宜修倒也不恼,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光遥遥望着窗外的方向,脸上浮现出几分回忆的神色。
开口时,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
苗氏自嘲一笑,轻声道:“妾身不比福晋和柔则格格出身显赫,妾身的阿玛,只不过是梁州一介七品云骑尉罢了。”
宜修道:“出身又如何?我虽是一介庶女,不还是照样坐在嫡福晋的位子上?王府里家世显赫的小主多的是,苗侍妾,你显然不是因为嫉妒柔则的出身,就对她动手那么简单吧。”
“是啊,当然没那么简单。”
苗氏似是从回忆中渐渐回神,她勾了勾唇角:“福晋可还记得,你的阿玛费扬古将军,曾去过梁州平定叛乱?”
宜修摇摇头:“许是隔得太过久远,并没有什么印象了。”
苗氏笑了笑,声音里隐隐带着嘲讽之意:“不记得也正常,贵人多忘事嘛。”
“妾身的阿玛原本在梁州任中郎将一职,当年平定叛乱时,运输军粮的环节出了问题,导致前线补给不及时,险些酿成大祸。”
“阿玛当时的官职不算特别高,平日里又清廉惯了,也没什么结党势力。
出了事,便被第一个推出去顶罪。”
“好在军粮一开始虽然出了些纰漏,但终究没有真正惹出什么祸端,因此阿玛只是被革了职。”
苗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宜修的脸,试图从中看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可宜修却只是面色沉静,了然问道:“所以你记恨我和柔则格格,想出了这么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来?”
“不错,可惜家宴的场地把守森严,听说福晋为了防备端午时节有蛇虫出没,还特意派人提前在庭院里洒了雄黄酒。”
苗氏道,“这次我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那药粉真的起效了。”
宜修听了她的话后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问道:“没抱什么希望?你是说家宴时出现的蛇,并非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宜修重生:手撕纯元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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