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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何余升近日里来找叶鸢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些。
“天气冷了,叶将军家中倒是暖和得很。”
何余升手中捧着水三递给他的热茶喟叹道。
“这天气冷了,外面的路面上都是积雪,我这里距离丞相府也不算近。”
叶鸢手中执着一本书卷道,“何公子倒也不用来得这般频繁的。”
何余升苦笑着打趣道:“想来叶将军说这话是不欢迎我了。”
叶鸢摇头笑着道:“我哪敢啊。
如今我同你倒像是绑在了一起。
外面的传言沸沸扬扬,倒叫我这个不庄重的将军连累了何家公子的名声。”
何余升听了这话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沉默了半晌,说道:“我的名声算什么,姑娘家的名声更要紧些。
只是这传言并不像是自然而起,倒像是……我父亲的手笔。”
叶鸢看着何余升略微低垂的头,有些诧异。
她进入京城以来,本就因为是殷朝第一位女将军而受到注目,因为她本就不太在意外面的留言,因此也没有想过这传言是因何而起。
只是……这父子俩之间的信任这般薄弱的吗?
叶鸢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就这样揭你父亲的底不好吧?”
何余升勉强扯起一点点嘴角:“近日里我父亲催我过来催得紧,甚至已经在向我打听你的父母亲族。
我只推说不在京城,其他的你也未曾告诉我。”
叶鸢心中稍微有些愧疚。
自己在这算计着何余升的父亲,到头来却是何余升为自己扯着谎打着掩护。
何余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若是哪一天何甘平事败,丞相府再也不是何家安居的府邸,何余升会不会后悔今日帮了她这个凶手?
何余升瞧着叶鸢的神色,突然笑了笑:“我父亲对你本也没安什么好心,你同他互相算计,礼尚往来的事,没什么的。”
叶鸢瞧着何余升满不在意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同何余升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随便便打探对方家事的程度。
几场大雪后的京城是极美的。
只是这雪盖在地面上,无论是去城主府还是去皇宫都变得麻烦了起来,这叫叶鸢愈发惫懒了起来。
眼瞧着快要过年了,其他三州的知府的流水也已经查清,均有不小的贪污受贿金额。
叶鸢早已拜托白明酌拿着手中的证据找些合适的官员,只待年关一过便会分别在上朝时弹劾。
叶鸢叹了口气。
说好的不去想,可是白卿淮已经走了两个月了,她却连一封信都还未曾收到过。
就像是同什么人较劲一般,叶鸢也从来不去问白明酌关于他的下落。
叶鸢想得清楚,他人必定是安全无虞的,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发生的话,白明酌定会主动同自己讲。
术七气喘吁吁地从外面推门进来,眉毛和睫毛都因为屋内的热气挂上了白霜:“这天气也太冷了。
要不是这是年前最后一次跑禁军处,我可真不想出门啊。”
水三随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暖一暖。”
术七接过来笑呵呵的说:“主子,水三儿,你们猜我在禁军处碰见谁了?”
水三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有话直说啊,非要卖什么关子,我才不猜。”
叶鸢没做声,看了术七一眼。
术七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取了把椅子坐了:“我在禁军处遇到贺公子了。”
“谁?贺子石?”
叶鸢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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