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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巷口,盼盼示意自己先进去,因为之前已经讲好,并且盼盼非常坚持,赵雪儿只得从命。
盼盼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赵雪儿的注视下。
走了几分钟,一阵头晕目眩感又向盼盼袭来,似乎越靠近昨晚最后的事发地,不适感就越强烈。
应该掉头去找赵雪儿一起吗?盼盼只思索了半秒,如果眼前的这个情况自己都处理不了,拉上她只是多个遇害者。
虽然自己在家里答应了让赵雪儿一起来,但终究还是不想她继续涉入。
想到这里,她毅然决然地继续独自向巷子深处走去。
这里空荡荡的,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
很不对劲,现在正是大中午,不可能没有人在这里进进出出。
眼下的南相巷,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活物,在等着特定的某人出现。
盼盼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可能不仅仅是心理作用,而是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正在影响着她的感知。
前面是两条分岔的巷口,东边的一条通往外面的花花世界,西边的另一条通往巷子的更深处。
盼盼想起自己和吴欣悦昨晚就是走的东边巷口,最后两人成功逃出生天。
真的还要继续往深处走吗?说不害怕是假的。
虽然盼盼被赵雪儿称作姐姐,其实她也只比赵雪儿大一岁而已,昨晚又才重新亲历了那样怪异恐怖的事件。
但另一方面,盼盼也很好奇。
原本她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直到去年七月份的一个夜晚,她的三观被袭击自己的污秽完全颠覆、揉碎、重建。
这次这个所谓的污秽,究竟跟之前袭击自己的行尸有什么区别?它的出现就是为了夺取自己跟吴欣悦的性命吗?有没有打败或消灭它的办法?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但盼盼不是猫。
或至少,她希望她不是。
盼盼还是向西边的巷口走去,虽然现在正是一天中日照最足的时候,但是巷口却显得如此幽深。
仿佛是某种爬行动物蜿蜒绵长的肠道。
一股强烈的酸腐味正不断从巷口往外冒,盼盼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要是有个口罩就好了。
盼盼拉下上衣的拉链,掏出了一柄伸缩型甩棍。
她右手捂住口鼻,左手紧握甩棍手柄,轻轻一按凹槽,黑亮的甩棍就完全弹了出来。
盼盼握紧了甩棍,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种机械闭锁式的甩棍虽然不如钢卡式那样历史悠久,但其锁定牢固,收棍方便,非常适合她这种需要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人。
而眼下,就是这种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西边的巷口,脚步尽量放轻,耳朵竖起,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声响。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
随着她逐渐深入,那种酸腐味越来越浓,仿佛是从某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中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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