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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走回去了,我在道中间来回跑着,看看这边,看看那面,走出有三里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坐下来,听着两面山林的动静,没有风。
也没有鸟鸣,黎明前的山区一片寂静。
天朦朦亮时,我走了五六里路了,这样的速度到家得下午了,三丫如果还在西洼屯,在大山里,她该怎么过呢。
我第一次感觉走几步路这么费劲儿,眼瞅着没多远,平时几步就到了,现在却步履维艰。
我瞒怨自己,看出于成不是好人,咋还把三丫留在那,三丫有个好歹,我怎么面对我自己。
路上没有人走,快到我们屯了,三哥的大舅哥骑着车子走过来,看到我打个招呼就要过去,我急忙拦住他,我实在走不动了,让他把我送回家,前边还有四里多路呢。
他犹豫一下,不情愿的抹过车把,骑上车驼着我说,他去西洼屯打家具,去晚了今天干不多少活了,工期又得延长一天了,他也是没办法,又是亲戚,又屯邻住着,不送说不过去。
他蹬车的速度比来时快多了,到了我家门口放下我,抹过车子,转瞬没影了。
爹正在往院外牵牛,就剩两个大牛了。
妈拿着锹擉着牛粪。
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我三丫咋没回来。
我说快了,就快步进屋,妈随后跟进屋,问我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吧。
我说没呢,妈说我才捡下桌,不能凉。
我躺在炕上,浑身像散架子一样,妈把桌子放上,从厨房里端出饭菜,妈又回身倒了一碗热水,她说“先喝碗热水吧,去去凉气。”
妈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别着急,慢点吃,这么吃饭早晚得做病。”
我放慢速度,缓缓气,我知道妈着急知道三丫的消息,我轻轻嗓子沙哑的说:“妈,三丫丢了。
车子也丢了。”
“三丫骑车去哪了?”
妈着急的问,我知道妈误会了,把昨天送三丫到西洼屯到今早发生的事和妈说了一遍。
妈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儿,妈的眼泪流下来,三丫给咱家遭罪了。
我和妈说,一会儿我还得去西洼屯,她没有回家,一定还在那个屯。
妈说“你快去吧,三丫要回家,我让你三哥去找你,你在那找着三丫也快点把她领回来,省得家里着急,一会儿我去你姐家让她们帮着找找,也看看三丫回妈家没有?这孩子咋就没个信呢。
你快去借个车子再去西洼屯找找,这回车子放到人家里。”
我又去了三哥家,三嫂说你自己有车子怕骑坏了咋的,总借自行车,明个合给你得了,我再买个新的。
三哥说你该骑骑去,没啥急事上山放牛谁借你车子骑。
又问了我一句干啥去,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他说那还等啥,你赶紧去找去。
三嫂说中午她去她姨家帮打听打听,她姨家在西洼屯北面,在我们家西南十里左右。
我回家让妈坐我车去二姐家,二姐家在我们家东南,我从二姐屯再去西洼屯绕了几里路,妈自己去姐家黑天也不一定能到,我也想看看三丫去没去妈家,在那里在往西洼屯赶,赶黑天也到了。
我们到二姐家,说了两句话就去我老丈人家了,他们还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问了卖粮养牛的事,我和他们说完,老两口说因为啥不和于成这门亲戚走动了,那人不是啥正人,他比你大姐大,那年你大姐结婚,他借闹洞房由头调戏你大姐,那人做啥事挺过份的。
三丫这傻丫头也是急懵了,往哪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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