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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望远镜,竹筒手枪,木头小风车,还有一些竹编玩具。
林清雅觉得新奇,忍不住想笑:“你还有这手艺。”
周霁川鼻腔溢出一声哼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连环画递给她。
林清雅接过,看了眼封面。
名为海鸥的连环画,蓝色的大海上,翱翔着成群结队的海鸥,两个小朋友坐在船头,眼神里充满了童真和好奇心。
林清雅又麻溜还给他,“这是小孩子看的。”
周霁川瞥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又看向柜子里,给她捡了一堆连环画出来,微微勾唇说:“你不是小孩子么?”
林清雅脸颊莫名有点烫,偷瞄他一眼:“我不是小孩子啊。
我都嫁给你了,当然不是小孩子。”
周霁川挑眉:“那你怎么不敢?”
林清雅跟被踩住了小尾巴似的,气呼呼地反问:“我有什么不敢?”
周霁川哼笑,目光戏谑地看着她,说:“不敢洞房生崽崽。”
林清雅愣了半秒,好像胸腔脉搏加快,不听使唤地跳动,羞窘到不知做出什么反应了。
这人一点都不老实,还故意捉弄她。
林清雅气得咬住唇,嫩汪汪的杏儿眼瞪他一眼,又偏过头去。
周霁川又叹息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低醇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迟早都要生的。”
他清冽的气息拂过来,林清雅脸颊酥酥麻麻像是被蚂蚁啃咬过,难以言喻的身体异样,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温暖的渴求。
周霁川很快松开了她,把她挑选的课本抱出来,放在旁边桌上,又轻声叮嘱:“不想去上工就不去,想读书就去读,我会给爹妈说,这个家没人敢逼你。”
林清雅心底微微一暖,又被他抓住两只手,摊开掌心,“后天回门,明天陪你去镇上买点女孩子家用的东西,你看你这手,比我爷们家的手还糙。”
林清雅看了眼她的手,五根手指头都磨出了茧子,确实挺糙啊。
又抬头看周霁川,他微微蹙眉,眼神有几分心疼的样子。
林清雅又抽回手,感觉被他指尖触碰的地方有点痒。
晚上周家公婆收工回家,彩虹和胜利也六七点到家,这年头初中生没升学压力,课堂上还有劳动课,农忙时放学还有时间赚点工分。
晚饭是周霁川煮的,林清雅在旁边打下手。
吃完饭也没娱乐消遣,没通电的生产队,一到七八点就一片漆黑了。
林清雅七点钟就躺在床上,大脑清醒得很,在陌生环境压根睡不着,只听见窗外的风吹过报纸糊窗的沙沙声,连门外院子里走动的脚步声,都能把她吓得肾上腺素飙升。
心脏被人攥住了似的,又逼迫自己入睡,就这么煎熬几个钟头,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半夜她又突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还是漆黑一片,天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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