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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满头都是屎!
啊!
肩膀也有屎!”
他咆哮着。
沈星河抱着树干,朝着谢清洲道歉,“抱歉抱歉,先前去小黑哪儿走了一圈,应该是驴粪。”
“啊!
!”
谢清洲一拳砸到了树干上,又是一阵落叶纷飞,粘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别发疯啊,一会掉下来就看不到你二哥了。”
“我看你才是疯子,你自己在这里等着吧。”
谢清洲狂怒,跳下树,跑进院子里。
“娘!
我嫂子踩了我一脑袋屎,怎么办啊,快帮我洗洗啊!”
沈星河无暇顾及谢清洲,他现在只想观望上山的路。
他立于树梢最高处,身姿偏瘦,隐匿其中,极难察觉。
沈星河神情肃穆,凝视远方。
他等了好久,才从远处的山坡下,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身着蓝白交织的衙役制服,手中拎着一只木盒。
趴在树上的沈星河突然拧眉。
发现山下而来的他,每走一步都踉跄,像是赤足踩在钢刀尖上一样。
他摇摇欲坠的晃了晃,扶住树干,微微弯腰稍作休息。
明明是寒冬之际,他却犹如被烈日灼身,额头汗珠滚滚。
他仰起头,望向家的方向,脸上的疲惫才消散了些。
他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向前走。
直到走近小院时,方长长舒一口气,挺直脊背,再一次抬手将汗水擦去,神清恢复如平常般,连他的脚步也变得正常,没有人能看出任何异常。
沈星河注视他背影,衣衫湿漉一片。
看着他走近小院,花嬷嬷冲出,拉着他询问。
他果然是疼的啊。
是啊,怎么会不疼呢。
老马说是奇迹,可哪里来的奇迹呢?
他不过是在逞强,在硬撑着。
为什么问不配,那不是在质问辛苑,应是再问自己吧。
因为他害怕再次跌倒,他怕撑不下去,他害怕再次困在轮椅上。
他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能与他肩并肩同行吧,所以强忍着在刀尖上行走的一般疼痛,不惜忍受着巨大痛楚。
承受着这样的痛苦,眼中能不被阴鸷填满么,能不浑身戾气失去控制么。
原来他的双腿始终未愈啊。
沈星河眼中泛起薄雾。
呜呜呜,还一直叫他施展轻功带自己玩,而且这种情况是不能开荤的,但自己每晚都缠着他要,真该死啊,好愧疚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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