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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轻的金融大鳄找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太太,拉低了他的品行,甚至让他被冠上色令智昏的代表,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世人如何评价。
他也不需要亲人支持,即便是他的母亲。
阔别几
年再见,是因为他的太太希望他有亲人,他便需要亲人。
不惜跪地求她飞来海外。
她也不是真的就要儿子跪下来认错受罚,这么长时间了,她没去祭拜过二哥,没有那个脸面。
厉清见床上的晚辈闭着眼看起来毫无生机,她起身靠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心口。
儿媳,你走了,我儿子也就走了。
我那儿子啊……
没往下说,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做母亲的,竟然能在某天形容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厉清在儿子儿媳的家里住了两三天才回国,她当着儿子的面向病弱的儿媳承诺,有时间会来看他。
陈子轻喝了药,毫无预兆地让柏为鹤把上衣脱了。
柏为鹤解着衬衣扣子凝视他,还有心思揶揄:怎么发现的?这么机灵。
陈子轻不想说话。
当他见到柏为鹤背上的伤时,哪怕他有心理准备,还是震惊得吸了一口气。
“被,被什么打的?”
陈子轻抖着麻秆似的手撑住床,一点一点坐了起来,他没想到柏为鹤的母亲下手这么狠。
柏为鹤背对他坐在床前,让他伸手就能碰到自己的伤痕:球杆。
陈子轻只碰了下就缩回了手:怎么不上药?
柏为鹤平淡道:皮外伤。
“那也要上药啊。”
陈子轻严肃地说,你自己不好上就让曹秘书帮你。
“曹秘书外派出去了。”
柏为鹤将脱下来的衬衣放在被子上面,背肌被一道道骇人的淤青渗血覆盖,随着他的动作拉扯,看着就疼。
他似是失去痛觉,点了一支烟,端着烟灰缸去窗边吸,不忘留给太太一句:待会就上药,别担心。
陈子轻慢慢拉起被子盖住了口鼻,再是眼睛,最后是整个脑袋,他悄悄地在被子里忏悔。
柏为鹤,对不起。
很早很早以前,你让周秘书接我去假扮你太太做你舞伴那回,我便感觉你一动情,就过不好了。
我不想你过得不好。
可我还是让你过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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