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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满仓对福妞说:“你瞧大哥那不值钱的样子。”
福妞摸着下巴说:“大哥确实没钱啊。”
“你个呆瓜,”
满仓翻了个白眼。
水生转过头,盯着两人瞧,“我都听着了。”
满仓嘿嘿笑,他拉着福妞往前赶紧走,没过一会儿就大喊,“虫子跳我鞋子里了!”
几人大笑,等他抖出了只虫子,这才上路,此时早春没挖的笋长了老高,晚笋才刚冒出头。
毛竹林里竹子外包了一层壳,香秀沿着竹缝一圈扒下来,抖了抖上面毛茸茸外壳沾的水。
水生扒了几张,把它塞进竹筐里,他站起来说:“阿秀,你和福妞先扒着,满仓,跟我去山里。”
他摸了摸腰间的弹弓,准备去打些野鸡来,满仓蹦跳着跑过来,在福妞噘嘴不满中跟着进山了。
“我也想去山里玩,”
福妞用手压着毛竹壳,时不时撇过头去瞧进山的小道。
香秀手上沾了笋壳屑,她没摸福妞,笑着说:“山里路滑,等你换了新鞋再去。”
“妞妞,你好好扒笋壳,晒干就给你换糖吃。”
福妞又高兴起来,小心地扒了笋壳,偶尔碰上从另一片竹林扒完的人,她的手上速度就更快了,生怕被人扒走。
并不是每一棵竹子都有笋壳,香秀基本把这片扒完了,她背着篓子,一手提着另一个小筐,左手和福妞一起拎着一个大竹筐回去了。
等把小筐的笋壳给了兰娘,她转头送了一碗鱼圆汤来,汤里还放了菠菜。
“你们吃啊,要是吃的好,到我家再来拿,”
兰娘把筐还给香秀,婉拒了在屋里坐坐的寒暄,“家里娃正闹腾,不多说了,走了啊。”
她前脚刚走,后脚水生进来说:“今儿个手气好,打中了只野鸡,我们吃了吧。”
香秀看了眼,是只很肥的野鸡,她商量说:“剁一半好了,今天炒着吃,明天炖汤吃。”
“好啊,”
福妞立即点头,“能吃两天多好呀。”
水生自然也说好,这是只母鸡,肚子里少不得有一连串大大小小的蛋黄,搁到明天那半里一道顿汤吃。
炒鸡得浓油酱赤才好吃,香秀一边炒,水生剁着明天吃的鸡肉,福妞和满仓将手神进水盆里,一张一张洗着鸡毛菜的菜叶子。
没多久一家人吃上了炒鸡,野鸡的肉比家鸡要紧实得多,鱼圆又比炒鸡要鲜和弹牙,鸡毛菜绿油油的,清爽得很。
吃了饭,水生接过碗筷,香秀去收铺在院子里的笋壳,一张张叠好,破损的放另一个筐里,能当柴烧。
第二日早早去另一个山头扒,满仓则跟着水生又进了山里,他要捡柴,家里的柴不够烧了。
如此扒了几天,香秀已经积了很多的笋壳,水生也套了好几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挖了一筐晚笋,正嫩着。
两人一起带着东西,清早划船去镇上换些家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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